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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是避免了在這傻站着的結局了。

不過……

他故作不經意地瞥了眼其他人身前的標誌,很快判斷出,除了旅館大叔以外,坐在最前排的,都是六大學院的高層管理。

特別是梅森所在的那六個位置,雖然人還沒到,但看身份標識,要不然是副院長,要不就是代理院長,迪恩不知道這種身份的含金量高不高,但他橫向對比一下,既然是能跟自己平起平坐,應該不會是虛職。

坐在大叔身邊,迪恩看了眼桌子上的學生名單,以及被刻意擺放到最上方的資料,心中浮現出不出所料的感覺。

厚厚一小疊資料,第一份來自於露西,第二份來自於科西。

很顯然,這幫人大概率已經把他的身份和來意摸透了,而且還通過這種方式,告訴了他。

迪恩翻了翻手頭的資料,基本上都是學生們的個人信息,算是對他們這段時間學習成果的簡單總結,但都不算很詳細,他用上學時練出來的斜眼本事粗略一掃,很輕易地就在隔壁大叔桌子上那堆資料里,捕捉到了阿爾法的名字。

看起來兩人會出現在這裏,至少有一部分原因,是重合的。

迪恩收回視線,停下了翻動資料的手。

紙張彈落回去,發出微弱的聲響。

他看着最上面屬於露西的資料,走神想道。

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了,如果不是弄清楚了他的來意,學院派的這幫人,不可能會那麼光明正大地向他發出邀請。

畢竟貴賓席上,就他一個來自職業者公會的人,可見六院聯考,基本上是沒有邀請公會高層人員這種習慣的。

這次多半是因為自己暴露了身份,所以對方出於禮貌和不想落人口舌的顧慮,才給了他這個不請自來的會長一個邀請位。

否則迪恩猜測,他們故意裝傻,當自己沒來,都是有可能的。 豬頭人部落的情況,昨天晚上岳飛也已經從俘虜的嘴中拷問出來了。

豬頭人部落,也是有著十五塊土地的小型部落,這十五塊土地有樹林,丘陵,礦山,資源十分豐富,豬頭人也是這些資源,同蜥蜴人們進行糧食交易。

重生都市之天下无双 洪河帶著部隊,向東走了半個多小時,終於發現了豬頭人部落。

豬頭人部落不小,用木製的圍欄圈出一片非常大的地方,一眼看不到邊,圍欄內,有著無數房子,此外圍欄內還有著無數豬頭人衛兵來回巡邏,木製的大門旁有兩個豬頭人站崗。

看見洪河的隊伍,兩個豬頭人守衛,立馬拉響了警報。

「當——」「當——」

急促的鐘聲響了起來,豬頭人部落里很快湧現出來無數豬頭人士兵。

洪河看了岳飛一眼。

岳飛大手一揮,隊伍立刻結成了天覆陣,朝著豬頭人衝去。

洪河身邊留下了熊大熊二吉娜三個人對他進行保護,洪河把海德拉交給吉娜,讓她負責警戒四周,自己則準備去論壇看資料。

洪河其實並不想出來亂跑。

尤其是在得知科研官需要大量的理論知識和研究后,洪河心中更想要在基地進行研究。

他一直秉承著術業有專攻這個說法,將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

可惜……

洪河自己本身就是個半路出家的科研人員。

吉娜雖惡案來自地星時代,但她卻對地星時代以外的科技根本就不了解。

用她的原話來說,這種低端科技吉娜才不用研究,我已經有替代品了。

所以洪河急需要一個純科研人員,

無論是哪方面,工程學和裝備學最好,材料學和生物學也可以。

但想要招募英雄就必須出來探索土地。

要知道光是英雄佔領土地,是不給英雄算探索度,只有玩家親自在土地上走一遭才算。

「這垃圾遊戲,能不能有點實用的更新,總不能每次都在戰場上學習吧!」

洪河吐槽了一句,打開科研官職業論壇找到資料樓,接著昨天沒看完的資料繼續看。

學習,對於現在洪河來說那真是非常非常的快樂,他徜徉在知識的海洋中每弄明白一個知識點,就讓洪河異常的興奮,這可比做羞羞事事情有意思多了。

洪河看了差不多有一個小時,眼前出現了系統提示。

【戰鬥結束】

【你覆滅了豬頭人部落】

【獲得兩座冶鍊廠】

【獲得兩座碎石場】

【獲得一座伐木場】

【獲得一張區域地圖】

與此同時洪河耳邊響起了岳飛的聲音:「主公,已經消滅了豬頭人部落的有生力量!」

洪河退出論壇。

戰鬥已經結束了,不過岳飛還沒來急清理戰場,一群豬頭人,密密麻麻的擠在一起,跪倒在不遠處。

洪河查了一下,一共有二百個豬頭人,忠誠基本都在70以上,有不少已經達到了80了。

洪哥滿意的點點頭,這種真心投降的就沒必要幹掉他們。

洪河命令一個長槍兵,回去找瑟桑卓帶人前來前來接受豬頭人,岳飛帶人打掃戰場,自己則帶著熊大,熊二,吉娜開始探索土地。

整個豬頭人部落,一共十五塊土地,只有一個稀有寶箱和一個基地核心。

洪河稍微思索一下,心中有了推測。

越先進,越厲害的部落,覆滅之後給的獎勵就越多,反之,越落後,越不先進的部落獎勵就越低。

看來,以後只要不是太需要土地的情況下還是得找厲害的部落攻打,不然要是打了個窮哈哈的部落其實挺虧的。

洪河想了一會兒,便回過神來,接下來當然是驗證手氣的時候。

這次洪河運氣不錯,沒有依靠紅手系統就開出來了抽取幾率5%的道具。

【內政卡—發明】

【使用該內政卡后,工匠們在進行工作時有1%的機率會出現靈光一閃,可以發明領地沒有切符合領地科技時代器械】

洪河雙眼放光,這玩意可是個好東西!

這意味著洪河領地的工匠們只要觸發靈光一閃,就能推動領地前進。

洪河這張內政卡收好,開始查看區域地圖。

【你發現了區域地圖,是否使用】

洪河沒有猶豫選擇使用。

【區域地圖使用,你的地圖更新】

洪河迫不及待的打開地圖。

「卧槽!」

洪河發現這個地圖竟然是無盡曠野南部區域第十小區域的地圖,這一萬格子的地圖標記的清清楚楚。當然地圖上並不存在玩家的領地。

首先,第十小區域一共有一百個部落和無數拓荒團。

其中超大型部落一個,中型部落一個,小型部落三十個,剩下的全是微型部落和拓荒團。

超大型部落就是小區域中央的狼人部落,在洪河的北邊,如果洪河想要拿下這個部落就必須向北探索。

中型部落是一個佔據了二百塊土地的地精部落,這個部落在在狼人部落東邊三百格位置。

至於其他小型微型部落,以及拓荒團,星羅棋布,洪河也沒怎麼在意。

除此之外。

地圖上還標記了一些危險的地方。

洪河發現豬頭人部落的北邊二十格的位置有一個被標記為危險的遺迹,西邊十五格的位置則是標記了有史詩生物出沒,東邊則是標記盜賊營地拓荒團。

這三個標記以紅,黃,綠為劃分,洪河很快就get了重點,這代表著危險程度。

遺迹危險程度大於史詩生物大於盜賊營地拓荒團。

這個地圖可太值了,洪河深吸一口氣,有了這張地圖,就不必像瞎子摸象一樣,胡亂猜了。

就在這時,瑟桑卓也帶著一隊蠻族士兵前來接收豬頭人了,洪河把瑟桑卓留了下來,並且留下了三分之二的蠻族士兵,其他蠻族士兵則壓著豬頭人回領地,洪河也把內政卡—發明交給一個蠻族士兵,讓他轉交給文彥。

在看到豬頭人部落西邊有史詩生物出沒的時候,洪河的第一想法就是,戰豬瑟的晉陞可算是能夠完成了。

洪河思考了一下,準備分兵。

由自己和吉娜帶領一部分士兵,去攻擊最容易解決的盜賊拓荒團。

由岳飛和瑟桑卓帶領另外一部分士兵,去圍剿史詩生物。

「出發吧!」大手一揮,帶著隊伍出發了。

沉默寡言的岳飛在目送洪河離開后,也帶著瑟桑卓他們向著史詩生物出沒的地方出發。 冰龍王眼神一凝,說出了他的要求:「萬年之後神界會有一場災難,那將會是我魂獸一脈崛起的契機。你成神之後要做的就是多方打聽金龍王的所在地,等到那天來臨的時候把金龍王放出來,並且找機會把我們魂獸的神位也投放到下界。而獻祭之後的我會把殘魂附在神骨上,監視着你。」

當初神獸與神祇一戰,五大神王圍攻龍神一人,最終初代修羅神趁著龍神精神分裂的時候,用他的超神器將龍神一劈為二,分別化為了金龍王和銀龍王。

腦子清醒的銀龍王在吃了毀滅神王的一擊后,運用空間之力逃到了斗羅大陸。

當然,銀龍王在斗羅大陸這件事冰火龍王也不知道。

而性格衝動的金龍王選擇死戰到底,在九大龍王的目睹下,最終被五大神王封印了起來。

龍神「陣亡」,對神獸來說如千里潰堤一樣,由於五大神王加入了九大龍王和一級神的戰團,形勢呈現一邊倒,至此,神獸徹底戰敗。

雖然神獸全部戰死,但是他們的神位還在,冰龍王猜測神界的神王們很可能也把神獸的神位封印了起來,只是和金龍王封印位置一樣,都需要有人去尋找,但前提是得進入神界。

聽完冰龍王的話,白亦非陷入了沉思,冰龍王所說的神界浩劫應該就是時空亂流了。

這場時空亂流可是空前的強大,由於種種原因,總之神界沒能守住,被捲入了時空亂流中遠離了斗羅大陸,這也導致整個斗三那麼多天賦絕佳的人,愣是沒一個成神的。

對於冰龍王的要求,白亦非覺得並沒有那麼棘手。金龍王到時好像是因為封印鬆動自己逃了出來。而神獸的神位則是被封印在了神界中樞里,不是神王是不可能接觸的到神界中樞的。而這件事成功的關鍵就在於毀滅神王,到時還需要琢磨一下。

白亦非睜開了血紅色的眼眸,猩紅的舌頭舔了舔有點乾燥的嘴唇,說道:「這個條件倒不是不可以接受。」

「不過么,我還有個條件。」

白亦非緊接而來的話打破了兩大龍王的喜悅,火龍王瓮聲瓮氣地說道:「說吧,你這人類可真會挑時候。」

嘴角一抿,白亦非指了指冰龍王,對着火龍王說道:「我的條件很簡單,就是得讓你旁邊的冰龍王發誓,如果獻祭於我的話,他不能做出對我不利的事。」

看過斗二的白亦非可是知道,當初邪眼暴君主宰就擺了霍雨浩一道,差點沒把霍雨浩給奪舍了。

可如今白亦非要面對的是冰龍王的獻祭,和冰龍王一比,邪眼暴君主宰就是小巫見大巫了。這麼一個定時炸彈放在自己體內,白亦非可不會心安。

冰龍王哈哈大笑了起來,洪亮的聲音在這片空間回蕩,良久后才說道:「小子,我知道你的擔憂,無非就是怕我把你給奪舍了。我是神元境的精神力,嘖嘖嘖,如果到時進入你的身體后奪舍也不是沒有可能。」

冰龍王每說一句,白亦非臉色就陰沉一分,他就是擔心這個。

「但是嗎!」冰龍王話鋒一轉,繼續道:「你的擔心是多餘的!我如果在你未成神就奪舍你的話,獸魂人軀,神界的那些神祇們肯定會發覺的,到時別說繼承神祇了,就連之前的辛苦也全白費了,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的事,我是不會做的。至於你成神之後,那我就更不可能成功了。」

看到白亦非那還是不相信的眼神,冰龍王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也罷,為了讓咱們都彼此放心,那咱倆就一起發誓吧,我先來!」

「龍神在上,冰龍王在此發誓,若吾獻祭后對白亦非不利,魂獸一族永無出頭之日!」

說完這句話,冰龍王彷彿身上戴了一層枷鎖,這也就意味他今後會一直受到誓言約束。

冰龍王的誓言不可謂不惡毒,他是拿上了魂獸一族作為賭注。但回報也是豐厚的,到了這時,白亦非才有了安全感。

「小子,到你了!」見自己兩大龍王被白亦非有點拿捏了,火龍王沒好氣的說道。

在冰火兩龍王的注視下,白亦非振振有詞道:「天道在上,白亦非在此發誓,若冰龍王獻祭后吾不遵守與他的承諾,吾將永不成神。」

白亦非的發誓對象是天道,每個世界都有天道掌管,所謂三千大世界,三千中世界,三千小世界。至於位面之主和神界,白亦非表示,他們的層次太低了,不配!

等到白亦非發過自己的誓言后,冰龍王心底的終於石頭落下,笑道:「實力越強,誓言就越靈驗。你或許現在沒什麼感覺,等你成神后就會發現自己誓言的枷鎖。現在我們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很好,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白亦非問道,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得到冰龍王的能量了。

沉思了一下,冰龍王看向了一邊的火龍王。

「小火,你不準備向上面那個女孩子獻祭嗎?要知道我一旦獻祭之後,這口冰火兩儀眼的冰屬性能量會慢慢消散。正所謂孤陰不生,孤陽不長,到時你的消亡速度會越來越快。」

火龍王認真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再等等吧,不急於這一時。」

冰龍王聞此,沒有再說什麼,着手開始準備獻祭白亦非的事宜。

「我的能量經過歲月的侵蝕和流失已經變得所剩無幾,現在的我按照你們人類的說法等同於一隻百萬年魂獸。你想好神骨的位置了嗎?」冰龍王問道。

「自然是軀幹骨!」

咕朵轉過頭,好果真看到了一個在天上飛行的黑色,像盒子一樣的東西。

當咕朵精緻臉蛋進入到屏幕中時,引發了屏幕前觀看的富豪們同步驚呼。

「阿,這女人太美了,鼻子眼睛嘴巴都是我所熱愛的樣子。」

「五官全是完美,必須把這麼美的面孔放在我美容院的壁牆上。」

「從沒見過美到清新脫俗的女人,這個島在哪,快送我過去。」

一句接着一句的驚嘆,從不同人的嘴裏吐露出來,不少人準備出錢想要去到這個島上。

自然,這個行為不被允許的,遊戲已然開始了,看客怎麼成為參與者呢。

而且這些人個個都是非富即赫的,若是在過程中出現了什麼意外,這場遊戲遲早得要崩盤。

舉辦方也深曉此理,又怎麼可能會允許破壞自己的規則呢。

咕朵盯着空中的飛行物看了許久,深思后開口:「既然它能透露那麼多,為什麼還要讓它存在呢?」

能透露信息的存在,就是極度的危險,怎麼還會允許它這樣存在!

姜汪看到咕朵開始去拿竹子敲打飛行器,他趕緊過去阻止,低聲道:「這可是遊戲方的要求,你要是打壞它了,我們可沒錢賠的。」

咕朵皺眉問道:「錢?要賠什麼?」

姜汪反問:「你不知道錢嗎?」

「我應該知道嗎?」

咕朵同樣反問,因為她這裏又不需要用錢,只用出力外出捕獵。

。 「畜生終究是畜生,斬了便是了….!」

空地另外一邊,高雲深手持商陽劍,臉色堅毅。

清晰可見,商陽劍的劍身之上又是憑空多出一道劍痕,似乎其力量已經徹底恢復,達到了八品靈寶的層次。

雖然他的元力修為僅有武靈境一重,不過在八品靈寶商陽劍,以及小成劍之道法的加持之下,其劍法威力也是勢不可擋,足以洞穿不遠處那條雷霆蛟的外部蛇鱗,令其受創。

「高雲深,你小子也太自信了吧….若是費仁不敵這頭畜生,咱們兩個也得玩完!」

回頭看了一眼高雲深,風不悔臉色古怪。

畢竟他們三人面對的乃是一條即將化龍的雷霆蛟,魔力波動高達地階中級,堪比人類武者中的武靈境六重高手。

如此一條兇悍的魔獸雷霆蛟,似乎在高雲深的眼裏只是一條小蛇?

「放心,他不會那麼容易輸的…」

「一起動手!」又是看了一眼風不悔,高雲深手中商陽劍再度揮舞斬出。

「劍皇五式,二劍破妖邪!」

伴隨着一陣玄妙的道法之力傳出,下一刻商陽劍也是化一為二迸發出兩道凜冽的劍氣匹練,徑直斬向對面不遠處的雷霆蛟,聲勢浩大,如同天劍下凡!

劍法道法,八品靈寶

雖然這一條雷霆蛟的外部蛇鱗十分堅固,防禦力深不可測,然而卻無法完全擋下高雲深的至強一劍,更何況之前對方還被費仁所傷,身上的鱗片掉落了不少。

「風炎天滅掌!」

看到高雲深使出全力,風不悔也是咬了咬牙,隨即飛身而出,朝着空地上那一條發狂的雷霆蛟衝去,同時鼓足全身元力臨空轟出一記火焰重掌。

風炎天滅掌,真正的七品武學,同時也是風炎掌的進階武學,講究以全部力量凝聚於一點,從而徹底爆發開來,形成勢如烈火燎原一般的掌勁衝擊波,達到滅殺敵人的效果!

而這一招風炎天滅掌便是風不悔的拿手絕學,同時也是其師承風蒼炎而來,屬於烈陽宗的不傳之秘,僅有宗主嫡系繼承人方才有資格修行,就連執法長老風隕都不曾掌握。

「嘶….!」

兩道強勢的元力攻勢一左一右襲來,當即也將雷霆蛟的蛇軀逼退,鮮血橫灑四處,其也是再度發出一道怪異的嘶叫聲,隨後蜷縮起龐大的蛇軀,森紅的獸瞳中流露出一絲懼意,似乎傷勢更重了一些

「好樣的…!」

「接下來,小爺我便送這畜生上路…!」

看到風不悔和高雲深聯手出擊,將空地上那一條雷霆蛟又是重創擊退,費仁同樣暗道一聲,臉色欣喜。

誠然,這一條即將化龍的雷霆蛟確實不好對付,哪怕他動了達摩金佛體和青龍星辰戟都無法輕鬆斬殺,就連琉璃火的力量都無法將對方的外部蛇鱗焚滅。

然而,在一旁的風不悔和高雲深協力之下,費仁的壓力卻是輕鬆了許多,同時他也有機會找出對方的破綻將其斬殺!

「唰!」

身影一閃,突然消失於原地,下一刻便見費仁揮舞青龍星辰戟再度殺向對面的雷霆蛟。

「受死吧!」

左手化為拳勢,右手長戟破空刺出,伴隨着費仁一聲暴喝,下一刻一道夾雜着金佛虛影的元力衝擊波也是席捲開來,如同一頭嘶吼的巨龍,當即朝着雷霆蛟殺去。

雖然青龍金佛殺無法一擊斬殺對方,不過多來幾次就不一定了。

更何況眼下這一條雷霆蛟傷勢慘重,被風不悔和高雲深二人一直從旁騷擾,魔力氣息早已大不如前,很難抵禦費仁層出不窮的必殺攻勢。

「呯!轟隆隆…!」

「嘶..!」

元力衝擊波橫貫長空,隨後狠狠地轟擊在雷霆蛟的蛇軀要害之上,下一刻血跡漫天飛舞,其也是發出一道凄厲的怪異慘叫聲,隨後蛇軀重重倒地,森紅的獸瞳失去靈動,原地撲騰了幾下便是徹底沒了氣息。

一條地階中級即將化龍的雷霆蛟就這麼慘死在了費仁等人的圍攻里。

「總算解決了這頭畜生,好險好險,差點就要翻車了….」

此時,不遠處的風不悔也是身形落地,隨後看了一眼雷霆蛟的屍體,言語中流露出一絲后怕。

畢竟以雷霆蛟紙面上的實力足以碾壓他們三人,如果不是費仁的真正實力出人意料的強大,哪怕他和高雲深在一旁佯攻協助,都不一定能夠拿下對方。

「嗤啦…!」

就在風不悔感慨之際,一旁的高雲深卻是踏步上前,隨後左手掌心為刀一舉劈開了雷霆蛟屍體的七寸要害,同時從中掏出一枚通體深藍,沾染著點點血跡的菱形魔核。

雷霆蛟的魔核….果然品質不俗,足以拿來煉製八品丹藥….!

看着高雲深掌心的那一枚雷霆蛟魔核,費仁臉色微喜。

然而,下一刻對方卻是抬手將雷霆蛟魔核丟向自己,同時淡淡道:「費仁,這枚魔核是你的東西。」

「老高,咱們三人合力才將這頭畜生斬殺,這怎麼好意思呢….」

收下雷霆蛟魔核,感受着其中蘊含的強大魔力以及一絲絲酥麻的雷霆氣息,費仁淡淡一笑,故作推辭。

「費兄你就不要推辭了,沒有你出手的話,咱們三個人可能要被這頭畜生吞進肚子裏…」

一旁,風不悔同樣咧了咧嘴,似乎十分認可對方的實力,不介意戰利品的分配。

绮依 「那我便笑納了。」

見此情景,費仁也是點了點頭。

畢竟,在這一頭雷霆蛟的屍體中,唯獨這枚魔核價值最大,至於剩下的蛇鱗以及蛇膽則價值稍次之。

雖然這些蛇鱗和蛇膽的價值不如魔核,但是同樣也算不錯的寶貝,不一會兒便是被風不悔和高雲深二人瓜分,其中蛇膽落入了風不悔的手中,至於可以打造靈寶甲胄的蛇鱗則是被高雲深收入囊中。

….

密林內

「下一步咱們要怎麼打算?」

深吸了一口氣,風不悔抬眼看向一旁的高雲深和費仁。

之前遇到一頭即將化龍的雷霆蛟只是他們瞎貓撞上死耗子,天妖秘境作為東大陸五大禁地之一,至今尚未被武者完全開掘,其中顯然不止這麼一點機緣。

「我無所謂。」

高雲深淡淡道,語氣平靜。

「那咱們先去附近一處集結點休整一下吧,就是這裏,石城…!」

緩緩攤開一張破舊的羊皮地圖,費仁抬手朝着其中一處標註點了點,擲地有聲道。

。商販們看着漸行漸遠的直升機,揮舞告別的右手最終定格在空中。

劉沁走了,就算今後還會回來,也不會像曾經一樣定居在這了。

「丫頭苦了這麼多年,去大城市了對她來說是個不錯的選擇。」

「是說啊,只是不知道她在那裏會……

《控魂》第二百四十一章你是在找你爹嗎? 季宗保是農科院的博士生,今年剛剛博士畢業,聽從了家裏人的意願,準備回來考取公務員。剛剛報名沒多久,就接到了李方的電話,他肯定是會懷疑的。

雖然李方一開始直接把劉秘書的關係給拱了出來,但是做為一個農科院畢業的博士生,對於李方所說的優質化肥的真實性還是保持着懷疑的態度。

「那是當然,我可以把資料發到你郵箱裏看一下,或者你直接實地來考察也可以,我們村現在果使用的就是這個化肥。」

「你就這麼相信我嗎,萬一我竊取了你的配方怎麼辦。」

「沒事,我已經申請了專利,你如果真的要弄走我也能通過法律途徑保護我自己。」

「還是算了吧,不過我真的很好奇你所說的,你們村是那裏,我可以過去看看嗎。」

「卧龍村,你隨時可以過來,我就在村裏呢。」

「好的,等吃完午飯以後我就坐車過去,到時候聯繫你。」

吃完午飯不久,李方就接到了季宗保的電話,李方在村口接到了他。

季宗保在李方的帶領下,把所有的蔬菜大棚都轉了一遍,等轉完,他對着李方說道:「這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你們村的這些蔬菜真的是因為化肥的原因,達到比別的地方高出1倍多的產量啊。除了化肥以外,你們有沒有對土壤進行過檢測。」

「那到沒有,不過就算不是這個土壤,只要用了這個化肥,產量還是增加了的。」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杭城我女朋友家也用了,她家院子裏種了一點青菜,用了這個化肥以後,產量也增加了。」

「那你這化肥的效果也太好了吧,如果推廣出去的話,可是會引起轟動的。」

「推廣的事情現在暫時還沒發進行,場地放在那裏,每年一共就能生產出5000噸左右的化肥。我們村現在怎麼多的大棚蔬菜都需要用,之後我還要擴大種植規模,到時候5000噸恐怕只夠我們村消化了。」

「那既然產品都已經成熟了,為什麼還要雇傭我來呢,多次一舉了吧。」

「不會,現在化肥廠的確只是生產化肥,但是並不代表我們不能研究其他的。我已經託人從國外引進了兩樣藥劑,這兩樣藥劑需要你把配方研究出來,從而讓我們有量產的可能性。」

「什麼藥劑?」

「一種是能夠使蔬菜加速生長的藥劑,還有一種就是能夠是果樹加速生長的藥劑。」

「效果做過檢測了嗎?」

「恩,已經檢測過了,比之前快了1.5倍左右。」

「你確定是1.5唄?那蔬菜長出來以後有沒有什麼副作用,或者對人體不好的成分存在?」

「你說的這些都沒有,反而會使蔬菜的自身的味道和口感增加。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青石蔬菜?」

「怎麼可能不知道,再怎麼說也是從我們縣裏走出去的。等等,別和我說,這些大棚里的蔬菜就是青石蔬菜。」

「對,就是這些。」

「我算是理解了,為什麼你會投資化肥廠,還要我研究藥劑,原來是因為這個。我能嘗嘗這些菜嗎?」

「可以,等會在我家吃完,你可以好好嘗嘗這些菜的味道。」

等到了晚上,季宗保吃到了青石蔬菜以後,終於相信了李方所說的,也自行腦補出了為什麼青石蔬菜買的貴的原因,就是因為藥劑價格貴。

等李方把季宗保送回家,季宗保再下車的時候對李方說道:「李總,我願意加入你的工廠,但是對於成熟的優質化肥我就不多做研究了,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對你所說的兩款藥劑進行分析,把配方整理出來,你看可以嗎?」

「可以,本身我雇你來,就是想讓你搞科研的。工廠管理生產這一塊,並不需要你投入過多的心思。」

「那好,等你工廠人員齊備以後,我就來上班。對了,兩種藥劑都還有吧。」

「放心吧,一樣給你留了3瓶,應該夠你研究的了。」

李方回到家中,打開系統說道:「系統,你確定他研究不出來嗎?」

「宿主,你別想多了,是不會讓你有漏洞可以利用的。」

「得,算你狠。30萬積分啊,我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湊齊。」

「只要宿主積極完成系統頒佈的任務,多多直播,湊夠足夠兌換的積分,還是很快的,請宿主加油。」

隨後的幾天,李方跑東跑西,又招了幾個員工幫忙,化肥廠才漸漸的走上正軌,一個星期後,工廠終於開始生產優質化肥,季宗保也開始對蔬菜生長加速藥劑和果樹生長加速藥劑進行研究。

正如系統所說,季宗保再對兩瓶藥劑進行研究過後,都陷入了一個瓶頸,有好幾樣東西都檢測不出來是什麼,他只能一樣一樣的進行攻略。

忙碌的日子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和魔都鋼琴學會約定的時間,李方開上車去杭城接上諾諾直奔魔都。

同行的還有郭吉吉,做為攝影,他還是要隨行的。一是幫着拍攝一些視頻,還有就是如果學會同意,到時候可以商量這開直播。

一個拿著一支玉簫,在那裡吹。

一個拿著古琴,一個拉著二胡,還有一個在唱著小曲。

「老大老大,吹簫的那位是梅姑娘,嘖嘖嘖,你看看她那身材!」

劉清風說話之間,直接流出了鼻血。

葉青:「她的口技還不錯!」

葉青給予了很中肯的評價。

吹簫,吹到滿堂彩,梅姑娘的口技當然是很不錯的。

劉清風深以為然,連連點頭。

「老大,今晚要不要體驗一下她的絕活?」

劉清風一臉的猥瑣,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齷齪的東西。

「不過,我聽說,梅姑娘的眼光可高了,一般的公子哥,她還瞧不上眼呢!」

劉清風補充了一句。

看他那一臉飢.渴的樣子,梅姑娘肯定不曾瞧上他。

「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

葉青沒有理會劉清風,有感而發,自顧自吟了一首詩。

霎時間,梅姑娘眼中異彩連連,注視著葉青,含情脈脈!

「好詩,好詩!」

「卧槽,牛逼!」

劉清風豎起了大拇指。

對葉青吟的這首詩,他想不到更好的形容詞。

就只有一句「卧槽,牛逼」,以表達他心中的震驚。

葉青翻了一個白眼,懶得跟他這種文化荒漠多說。

水池之中,波光粼粼,映照著四位美人。

她們長袖善舞,嫵媚多嬌,營造出了一股曖.昧的氣氛。

在場有許多南荒域之中的青年才俊,來自各大宗門的都有。

甚至還有不少是三大聖地當中的弟子。

此刻,他們都是目不轉睛,盯著四位美人,如狼似虎!

別看三大聖地的弟子平日里都以名門正派自居。

不過,來醉夢樓尋.歡作樂,他們也很勤快。

劉清風就是這一類人。

四位美女還在接著奏樂,接著舞。

醉夢樓的門口,突然有一位絕色麗人,穿著一襲淡黃色長裙,黑髮如瀑,身姿曼妙,宛如畫中仙女一般,緩緩走來。

她的眼中神光湛湛,顧盼生輝。

看到人群中的葉青。

頓時,她那絕美的臉上,露出一絲驚愕之色,還有些許怒意。

。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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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丸子是一名出色的小說作者,他的作品包括:婚後相愛,老公萌萌噠、虐愛深深:幸好遇見你、撿個王爺去種田、一念成婚:大少寵翻天、錦繡田園:農家小醫女、涼婚似水,愛已成灰、機智小農女,拐個王爺去耕田、總裁,別撩我、盜墓:我被胡巴一挖了出來、被替代的愛情、我家老公超寵我、最強農女:撿個王爺去種田、白蓮花系統:總裁偏偏要寵我、丑妃逆襲開掛、最強農女撿個王爺去種田、瘦身系統:丑妃逆襲開掛、盛世醫妃、日久成婚、婚前告急:俞太的硬核KPL、

。 這五人心中相當明白:這個狂獅對手,疾病纏身,戰力肯定下降,如果他們五人一齊發起進攻,必將一招致命!

他們狂獅隊總共四人,若損其一,剩下三人,力量的天平已經傾斜,便好對付了!

五人互相看了一眼,多年的征戰經驗,使得他們之間已經有了無言的默契——只用眼神一瞟,就知道戰友心裏在想什麼!

「著!」

一聲低吼!

如山首先向六狗一頭撞來。

這一招是抵命的一招,一般不用,用則你死我活!

隨即,另外四人也是齊齊發起進攻,八拳如林,向六狗砸來。

六狗一閉眼,身子一轉,原地打了一個旋兒!

然後穩穩站住。

距離最近的兩個人,如拔棵的白菜,連根倒向四周!

與此同時,大象一揮手,三個狂獅隊員飛竄上來。

如巨石砸雞蛋!

一秒鐘結束戰鬥。

飛狼戰隊沒有什麼招架,確切說,沒有時間來得及招架,已經全部倒地了。

如山受傷最重,倒地不起,連哼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卜通看見這慘狀,腦袋登時大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看家打手們被對方一招打倒!

今天是徹底丟人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只有趕緊撤,不爭今日長短,來日看方長!

「走!」

卜通站起來,沖手下一揮手。

一伙人呼啦啦,抬起如山,便往外走。

六狗來氣了:「誰叫你走的?」

說着,抓住卜通后衣領,一掇,便將他搡倒在地。

「損失不賠了?」六狗指著被砸的裝修。

「賠賠。」卜通哪怕說個不字。

六狗問沈茹冰:「老闆,要他賠多少錢?」

沈茹冰掃了一眼四周,道:「十萬!」

六狗一腳踩住卜通的小腿,道:「聽清了,十萬!不賠的話,直接踩斷你腿!」

卜通此刻,是惜命不惜錢,只要能脫身,什麼條件都答應。他馬上命令隨身秘書:「轉帳!」

秘書得令,讓沈茹冰給出了帳號,他立馬往沈茹冰帳上打了十萬塊錢。

「爬出去!」六狗低聲命令道。

卜通對於爬出去,始終有抵觸情緒:爬完之後,今後怎麼在弟兄面前直起腰來?

正在猶豫,六狗卻是不耐煩了,從他身後兜襠一腳。

卜通的身子如球一般,飛出了門外!

而此時,張凡正在衛生局辦理衛生醫藥許可證,接到沈茹冰的電話,不禁心中一沉:卜通?天際集團卜興田的侄子?這不是那次在酒吧里調戲娜塔被我教訓過的那個傢伙嗎?

今天,這夥人吃了虧賠了錢,雙方的梁子是越結越深了。

其實,自從上次把卜通打了之後,張凡一直在等待着卜興田出手報仇。

奇怪的是,對方一直按兵不動。

這讓張凡有幾分難熬:如果你知道有一條狼在背後盯着你,卻始終不向你撲上來,那麼,你真的希望它快點撲上來,雙方一見高低,總比日日防範痛快得多。

那麼,這次卜興田的侄子又吃了虧,卜興田會不會出手呢?

在江清,乃至全省範圍之內,得罪了卜興田,你的日子肯定不好過了!

卜氏的威脅將無處不在!

早晚會有一天,卜興田會出手。

輕易不出手,他出手時,一定是暴風驟雨!

不想滅亡在他手下,只有爭分奪秒增強自己的實力,在大決鬥到來之前,有足夠的應付能力!

卜興田的出手,不僅僅是戰力方面的;

也許是別的方面!

到時候,雙方較量的,可能還有資本!還有人脈!

張凡從衛生局大樓出來,剛剛坐上車,手機響了,原來是鄭芷英。

「小凡,忙什麼呢?怎麼關機?」鄭芷英的聲音像夏日裏清涼的泉水,聽起來特別爽,把張凡從剛才的憂患中解放出來。

「剛才在衛生局辦事,所以關了機。鄭姐,你有什麼事?」

「鄭姐攤上大事啦!」鄭芷英一反往常的矜持,突然用開玩笑的口氣道,「你快來救我吧!」

「哈哈,鄭姐,你在哪裏呢?我剛好辦完事,也快到中午了,我請你吃午飯。上回你請了我一頓,我得回請呀。」

「我在家裏呢,你來吧。」

「你沒上班?」

「這兩天身子不舒服,請假。」

「那好,我馬上趕到。」

張凡心想:這個鄭芷英,病了也不跟我吱一聲,她知道我手到病除呀。

一路平治,來到鄭芷英家裏。

鄭芷英給他打開門后,仍然跑回到廚房炒菜。張凡站在廚房門口,看着她的側影,胸前特高,隨着顛勺的動作讓人噴血地上下震動着。

「快來,小凡,幫姐一把,把菜端到桌上。」鄭芷英盛出一盤肉片炒蒜台,香噴噴地遞給張凡。

張凡忙洗了洗手,接過菜,放到桌子上,問:「鄭姐,你哪裏不舒服?」

鄭芷英含笑道:「急什麼?又不是外傷,是老病。等吃完飯,你給我看看。」

一盤肉片炒蒜台,一盤青椒炒雞蛋,一盤醬牛肉,一盆銀耳粉絲湯。

鄭芷英很好看地扭著腰肢用拳擂了擂后腰,笑道:「張凡,你真得給我解圍呀!」

張凡聽成了「解圍裙」,有幾分害羞、幾分渴望地上前,伸出手,幫鄭芷英解下圍裙。

鄭芷英臉一紅,幸福地道:「我們家老尤,從來沒替我解過圍裙。」

「到底遇到什麼事了?」張凡避開尷尬問道。

「這事,說起來也是你惹的禍根。上次你講座,搞得全校震動,師生員工紛紛傳說你是當代神醫。副校長把你的情況彙報給了校長,校長會議決定聘用你為江清大學客座教授。」

「客座教授?」張凡一笑,輕描淡寫,「這有什麼了不起?!」

「我知道你講課沒問題,能抓住學生的注意力。可是,學校的意思是,讓你代表學校參加一個比賽。」

无字信笺 「比賽?比什麼賽?」

「是這樣的,省里醫療系統與省高教廳聯合舉辦的每年一屆的中醫技術大比武,今年暑假期間在省城舉行。這次比賽的成績,會計入各個參賽單位的年終工作考評之中。」

「計就計唄,和我有關係!?哼。」

「和你沒關係,可是和我有關係。校長把聘請你的重任交給了我。」

「交給你又怎麼了?你也不能把我綁去參加比賽呀。」張凡是真的不想去,不想替別人做嫁衣裳,給江清大學領導臉上抹光。

林天霄臉色一喜,他當然求之不得了。只要能順利進入玄魔派就行,下面的事情再想辦法。

連忙行禮,「那就先謝過了,大恩不言謝,來日如果有需要,定當全力相助。」

曉偉扶住林天霄,「唉,你說這話就是見外了。說來我們本身就有着兄弟緣分,而且我也沒有做什麼事情,舉手之勞而已,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林天霄也不是矯情之人,雖說曉偉嘴上說是舉手之勞,不過想來也是需要做些準備的,畢竟玄魔派又不是他家的。

曉偉為林天霄所做的,他全部記在心中了,「還望曉偉公子以後叫我肖龍就好。」

曉偉點了點頭,「這個自然。」

隨後眉毛一挑,臉上流露出詭異的笑容,顯得很得意,「那你以後可能都得叫我師兄了。」

林天霄剛開始有些不明所以,但很快就瞭然於心。這曉偉看來並沒有完全消去對他的怨念啊,要不然也不會因為自己要喊他師兄而這麼開心。

不過這樣倒是讓林天霄放心了不少,最起碼這個曉偉是個將事情放在枱面上的人。不是那些背後捅刀子的人。

林天霄連忙叫了一句了師兄,惹得曉偉哈哈大笑,連忙應了一聲,叫了一句師弟,好不舒爽。

開心過後,曉偉逐漸收斂了笑意,顯得謹慎了許多,「師弟,我問你個問題,這個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我,這件事情對你我都很重要,可能關係到你我今後的前途。」

林天霄也是嚴肅起來,「師兄但說無妨,只要是我知道的,我絕不隱瞞。」

曉偉為了保險起見,伸頭張望了一下以後,低聲傳音,「師弟是否認識一個叫木游的年輕人。」

林天霄臉色一變,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如何說了。

曉偉見得林天霄的神情,心中已經有數了,並沒有為難林天霄,

「師弟不用多說了,我心中瞭然了。」

林天霄有些難以理解,怎麼好端端的曉偉會突然問這個問題,而且他就確定自己認識木游?

「不知道師兄問這個做什麼?」

曉偉耐心解釋起來,「我之所以會在這個時候回到虎雲城,就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來。」

隨後曉偉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原來木游是玄魔派二執事木冬的兒子。

玄魔派有三大長老,五大執事。

其中大執事和二執事的地位和實力直逼三位長老。所以說,即便是曉偉的師尊魔芒也不敢輕視木冬。

本來木游好好的去魔障森林歷練,應該好好的回去。可是卻是天意不如人意,在回去的最後時刻出了事情,導致左手被廢了。

這始作俑者當然就是林天霄和那噬月靈狼了。

木冬心疼愛子,當時就火冒三丈,說一定會將費了木游左手的人揪出來,碎屍萬段,挫骨揚灰,給木游出氣。

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事情是木游弄丟了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東西,甚至驚動了玄魔派的掌門魔胤阡。

原來這次玄魔派和千羽派以及天邪派,魔之三派聯合進入魔障森林歷練不過是個幌子,為的就是混淆有心人的視線。他們真正的目的是去找一樣東西。

三派也是如願找到了,而玄魔派需要的那件東西是木游吃了狗屎運『撿到』的,所以就由他一直保管了。回去交上東西,肯定是少不了一番好處,而且還是大好處。

可是誰曾想,在回來的路上木游被人重傷,不但廢了左手,戒指還被人給取走了,而那件東西就在木游的戒指里。

這也是木游醒來以後才發現的。

魔胤阡得知此事以後,並沒有發怒。反而壓住了木冬的怒火,讓木游仔細回憶了一下重傷他的人的一些特徵。

木游哪裏看見重傷他的人,當讓也就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了。最後只能將在魔障森林遇到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

魔胤阡聽了木游的描述以後,發現了其中的關鍵,鎖定了可疑人。當然就是那個帶着一隻白色小狗的邋遢少年了,也就是林天霄。

於是魔胤阡吩咐人暗中尋找此人,並囑咐一定要找到。一旦發現后不可以動武,要以禮相待,請回玄魔派,如果有不服從者,必當嚴懲。

魔胤阡共派出了三個人負責這件事情,曉偉就是其中一個。因為從魔障森林出來的話,必須要經過三座城。

曉偉看着林天霄,有些慶幸,「還好師弟沒有在東華城和江楓城停留要不然就是麻煩了。」

他可是知道其他兩個傢伙的脾氣秉性。雖說掌門說了不可以動手,但是保住准他們到時候脾氣一上來,不會腦子一熱,大打出手,將人綁回去。

所以在當時分配去處的時候,兩人主動請纓,前往了東華城和江楓城,最後將虎雲城留給了曉偉。

當然,即便兩人要去虎雲城,想來魔胤阡也不會同意吧。

一來曉家在虎雲城多年,曉偉非常熟悉,調查起來比較容易。二來虎雲城是這三座城中的最後一座城,一旦出了虎雲城,就可以通往魔之三派的各個地方。

到了那時可就是魚歸大海,再想找到其人,恐怕無異於.大海撈針。

所以將這最關鍵的虎雲城交給了做事穩重心細的曉偉,也是必然的。

說實話,曉偉負責這最後的管卡,可謂是任務重大。

。清軍將領,大順軍將領,明軍將領都是久經沙場將軍,每一個軍事部署都能夠防著敵人下一步行動,尤其是高鼎率部從城內出城作戰,被尚可喜部結結實實堵在城門口,不能有效馳援城外作戰。

清軍已經從被突襲慌亂中鎮定下來,這一切都是博洛個人勇猛,他領一千多八旗兵在第一時間頂住大順軍突襲,以八旗兵強悍戰力,活生生遏制住大順軍進一步突襲,同時其他清軍也組織起有效反擊,打的大順軍將士懷疑今晚發起突襲,是否是一個正確的行……

《帶著崇禎去流浪》第三百一十三章:各方勢力(三) 「呼呼。」

小煜利索的爬上床,拉著秦荷的手,鼓著嘴巴吹氣:「呼呼,不疼。」

這模樣,恍然就是平日里小煜摔跤了,秦荷幫他呼手的動作,被他學了一個十成十。

「小煜真乖,都知道心疼娘親了呢。」秦荷目光溫柔的看著兒子,忽然就理解當初姜婷自殺也要保住兒子的想法了。

「娘親。」

小煜整個人撲到了秦荷的懷裡,一雙小手抱著秦荷,那眼神似乎在說:不許跟我搶娘親。

「臭小子,下來。」燕九板著臉。

小煜一點都不怕,緊緊抱著秦荷:「爹爹壞。」

「臭小子。」

燕九直接將小煜抱了下來,小煜嘴一巴,大聲的哭了起來。

「哎呦,我的小煜乖乖怎麼了?」楚婉聽到孫子的哭聲,連忙走了進來,看到小煜哭的眼睛紅紅的,心都疼化了。

「是不是你,又欺負小煜了?」楚婉抱著小煜,一邊哄著,一邊數落燕九:「小九啊,你都是當爹的人了,你還有個當爹的樣子嗎?就知道欺負你兒子。」

「娘,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欺負他了?」燕九無奈,從小就被大家寵上天的燕書煜,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祖母曾祖母,都護著他。

「哼。」楚婉警告的瞪了他一眼,帶著孫子就出去了。

「媳婦。」燕九委屈的看著秦荷。

秦荷『噗嗤』一聲就笑了,摸了摸他的額頭道:「乖,娘心裡現在只有小煜,你得靠邊站。」

「沒事,媳婦心裡我第一就行。」燕九抱著她,下一刻,聽到她的話語傳來:「哦,那你可得靠邊站,在我心裡,小煜排第一。」

燕九:「……」

「媳婦。」燕九看著她的目光帶著控訴:「在我心裡,你就是第一位,小煜靠邊站的。」

秦荷攤了攤手,咧嘴笑道:「沒辦法,誰讓兒子是我生的呢,要不,我們再生一個女兒,到時候你心裡第一位是女兒,我絕對不吃醋。」

唇痕 她喜滋滋的說著,每次看到燕書瑤的時候,她這心裡啊,就盼著生一個女兒呢。

姐姐生了三個兒子,她還想著生一個女兒,她也想要軟軟糯糯的女兒,雖然說兒子也好吧,但有了兒子就想要女兒。

「不生。」燕九緊張的看著她:「你做的避子丸,都吃了吧?」

生產後養好身子的她,一直都沒等到燕九的寵愛,她還以為燕九移情別戀了,對她的身子不感興趣了呢,這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燕九怕她懷孕,根本不敢碰她。

哪怕被她撩到了極致,燕九也依舊忍著。

一想到那一幕,秦荷就想笑,為了她的身體,為了不懷孕,燕九寧願自己難受,也想著她,她怎麼想這心裡都是喜滋滋的呢,後來她就把避子丸做出來了。

直到後來,她才發現,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自從知道她不會懷孕之後,忍了近一年時間的燕九,就像是脫韁的野馬,恨不得夜夜笙歌。

「吃了。」秦荷垂下眸子,暗自琢磨著,她上個月就把避子丸給停了,換成了普通的糖丸,也許,她期待的女兒,就要來了吧?

……

「什麼?外公病重?」秦荷收到消息的時候,立刻帶著燕書煜起程回豐安縣了,燕九放心不下,將事情交待好之後,也跟著一塊回家了。

「你別著急,外公年紀大了,可能就是染了風寒。」燕九一路安慰著,帶兒子回家,他懂,方外公的身子骨不太好,自去年就回村子里了,看到小煜的時候,就格外的歡喜。

若……真有個三長兩短,也好讓小煜送方外公一程。

「嗯,應該是,我回去給外公治一治,肯定能治好的。」秦荷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還是安慰別人。

回了寧安府之後,也就回去村子里一回,一來因為小煜年紀小,不適合走遠路,二來燕九是知府,事情忙碌,三來則是擔心南安帝的人,這兩年,南安帝悄悄派來的人,不知凡幾,都被燕九給擋走了。

一路趕回豐安縣,水口村,方家已經不再是從前破爛的房子了,氣派的新房,幾進的院子,都代表著方家不一樣了。

「慢一些。」燕九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扶著秦荷,提醒著她要慢一點。

秦荷卻等不及了,趕到的時候,看到方外公的那一刻,秦荷的眼眶就紅了,不過短短二個月的時間,外公就瘦的脫相了,上回還聽娘說,外公挺好的。

「小荷。」方翠英看到女兒的那一刻,她就像是帶來了期盼一般。

秦荷顧不得休息,直接上前給方外公診脈,一旁的舅舅開始說著方外公的病,這次的病來勢洶洶,起初以為就是普通的風寒,誰知道治了幾回都不見好,這不,就給秦荷寫信了。

「還好還好。」秦荷鬆了一口氣,拿著隨身帶的百寶袋,拿了一粒藥丸,讓舅舅化水給方外公吞下:「外公就是年紀大了,一場風寒就讓外公的身體不好了,不過你們放心,吃下藥之後,慢慢的又能恢復了。」

秦荷的話,就像是定心丸似的。

眼見著方外公服下了葯睡過去,大家這才發現,燕九和燕書煜都在呢,燕書煜睡的香甜。

一連三天,秦荷給方外公治病,看到方外公依舊像從前一樣,笑眯眯的看著她,叫一句『荷丫頭』,她才狠狠的鬆了一口氣,她心底清楚,方外公人老了,身體也退休了,哪怕這一場病治好了,後面的日子,也不會很多了。

「外公,我帶小煜回來看你了。」秦荷將兒子牽了過來,靈液可以救人,卻無法讓人的器官變得年輕,要不是這些年她的靈液水無所不在的養著方外公,只怕幾年前,方外公的身體就已經不行了。

「好。」方外公朝著小煜伸手,「寶寶乖,吃糖。」方外公從兜里拿出糖來的那一刻,讓秦荷瞬間就想到了小時候,小時候外公有糖吃了,總會給她留一個。

「太外公。」燕書煜拿著糖就往嘴裡塞,一邊道:「謝謝。」

小傢伙年紀不大,卻十分懂禮。

。 歐華池面上沒有出現任何的異樣,似乎對於這樣的問題,內心毫無波瀾:「王爺,在下雖然身在草莽,但是廟堂之上的事情還是有所了解的。」「當今聖上身體孱弱,而四殿下蠢蠢欲動,想要取而代之。從他方才對待某的態度就看得出,其人暴戾猖狂,這樣的人若是君臨天下,豈非天下黎民的災難?」

說到這裡,他又沉沉的嘆了一口氣:「當然,天到如此,某也是無可奈何。只是這短劍縱然為歐家帶來了無數的不幸,也終究世代守護的聖物,豈能落在那人的手裡。」

這話若說一點都不牽強,總是有些虛的。

像君北齊這樣的人,看上去更給人一種凶神惡煞的感覺。

第一次見到他和君耀寒的人,大多都會對君耀寒生出好感吧?

南初月亂想著,君北齊卻已點了頭:「既然如此,本王會告知天下拿到了這柄短劍,想來他也不會再來找先生的晦氣。」

「多謝王爺,恭送王爺。」

感謝和逐客同時說出,明顯歐華池並沒有繼續留他們在這裡的意思。

當下君北齊也沒有多話,轉身離開。

由於多了三千甲士,回去的路上自然不需要玄五將君北齊背下去,而是乘坐軟轎被人抬了下去。

重新回到客棧之後,南初月一溜煙的就進入了君北齊的房間。

此時他真坐在桌邊喝茶,手邊放著那個歐華池交給他的木盒子。

他頭也沒有回,卻很是揶揄的開口說道:「這個時間過來,是又想偷看本王沐浴嗎?」

南初月:「……」

她是著實沒有想到,平日里看著那麼嚴肅的人,竟然也會說這樣的笑話。

不過這話聽在她的耳中著實沒有什麼可笑的感覺,是嘲笑還差不多。

但是有人和他說,她自然是不能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了,輕咳了一聲之後,她才出聲說道:「王爺莫要說笑,我來這裡,是有事情要和你說。」

「說王妃是如何通風報信,讓君耀寒得知,我們是去找歐氏族長嗎?」

原本她她還想心平氣和的問他一些事情,現在聽到他這麼說,有些壓不住自己的情緒了:「王爺,你這麼說,有些欲加之罪了吧?」

「哦?」

「後面跟著的人,你一直沒有動過,跟我說是擔心打草驚蛇,反而讓君耀寒知道了我們此行真實的目的。結果他一直尾隨其後,還帶了數百的士兵。這樣的情況,怎麼可能是一點都不了解這魯山上的情況?」

一口氣說完這句話,她徐徐的吐出一口氣:「王爺,之前在山上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該不是,這君耀寒,根本就是你騙來的吧?」

說話的時候,她的眼睛一直盯著他的臉,不放過他面上一絲的表情。

君北齊自然的喝著茶水,面上沒有任何的變化,似乎對她的質問,絲毫也不在意。

這樣的反應,著實讓南初月有點怒了。

她直接坐到他的對面:「王爺一直說我隱瞞了很多的事情,那王爺這件事上又隱瞞了我多少?現在被我拆穿,還是不準備說出事情嗎?」

在她滿臉不快的時候,卻發現他面上鋪了一層淡淡的笑。

陳凌立刻立正敬禮,啪一聲,特別的給力。

「謝謝,謝謝各位大佬。」

陳凌說完,立刻轉身向外跑去,像是趕著去進洞房一般。

眾人看著陳凌狂奔出去的背影,這群科學家的臉上都掛著寵溺的笑容。

不錯,就是寵溺,他們好久沒見過這樣才華橫溢,又擁有有趣靈魂的年輕人了。

只是可惜,他不願意留下來。。 「把別的女人領回來洗澡,穿着你的衣服走了?」

「他還看到了那孩子的內褲!」

姬宮十六夜點點頭,意思是知道了,又朝源清素輕抬下巴,意思是:你給我好好解釋清楚。

源清素看着向姬宮十六夜告狀的白子,很想問問她,你到底是誰的式神。

「源清素。」姬宮十六夜喊出某人的全名。

「我回到家,立馬躲進自己的房間,聽不到慘叫聲才來的客廳,誰知道當時還沒結束,一切都是意外——事情就是這樣。」源清素解釋。

「那運動服呢?」

「白子不允許我動神林小姐的衣服,你的,我又不敢拿,只能拿我的——十六夜法官大人,可以宣判我無罪了嗎?」

「不急。」姬宮十六夜笑道,「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向我解釋?」

源清素愣了下:「不是你問我的嗎?」

「是怕我誤會?難道你喜歡我?」

「……」

「清素君,雖然我也很喜歡你,但你最喜歡的人不是我,」她一副強裝快樂的落寞,「所以,請允許我拒絕你的表白,抱歉。」

「姬宮小姐,要怎麼才能做到您這樣……揮灑自如?」

「想露出什麼表情,就露出什麼表情,是統治者必須的素質哦,小素~」姬宮十六夜在眼睛前方比劃了一個剪刀手,得意洋洋地說。

像極了穿短裙跳舞的少女偶像,可愛,十分可愛。

「簡單來說,就是要會撒謊?」

「這叫謀略,傻孩子。」她又變成了知心大姐姐,想讓人把一切煩惱,都埋在她挺拔飽滿的胸部之間。

天真、俏皮、傲嬌、慵懶、羞怯、好奇、端莊……這算不算風情萬種?

源清素充分領會了姬宮十六夜『謀略』的厲害之處。

「神林小姐,」他視線轉向專心看書的神林御子,「正如十六夜所說,我最喜歡的人是你。」

「御子大人!別被他騙了!」白子擺出一副警惕的姿態。

「喂,白子,」源清素瞅着她,「你之前明明還代替神林小姐監視我,承認我們之間的關係,現在怎麼叛變了?難道你暗地裏被魔女收買了?」

「被我收買了。」魔女說。

「胡說!」白子氣得站起來。

「別吵架。」神林御子視線從書上移過來。

白子氣鼓鼓的,眼神惡狠狠地瞪向源清素,恨不得衝上來,和他扭打在一起,讓他用身體感受一下一座山的重量。

「你和糸見雪說支笏湖的事了?」神林御子合上書,問源清素。

「沒有。怎麼了?」

「有想過你死了,那孩子怎麼辦嗎?沒有我們保護,官方對她的處置,會和現在不同,下場沒人清楚。」

「和你父親商量一下?」源清素試探著問。

「不行。」神林御子毫不猶豫地拒絕。

她為了成為【神巫】,和親人斷絕關係,絕不可能為了糸見雪打破自己的原則。

哪怕是源清素,她也只是『犧牲自己的所有去保護他的安全』,而不是求【大御所】,允許他不參加妖怪的討伐。

源清素陷入沉吟。

「我啊,求我啊。」姬宮十六夜在一旁積極地指著自己。

源清素看向她:「那……」

「不行。」還沒等他說完,姬宮十六夜冷笑着拒絕。

「……」源清素無話可說,他居然信了這個魔女。

「你還真敢求我。你和御子接吻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說到這,她語氣變得不是很堅定地改口道,「還沒算清楚,還想讓我保護其他女人。

「那怎麼辦?」源清素問她們。

「帶着一起,一起死。」神林御子說。

「我只想和你一起死,其他人就算了。」說完,源清素看向姬宮十六夜,「十六夜姐姐,就當是我的生日禮物,幫幫我吧。」

「你倒是聰明,」姬宮十六夜笑起來,「拒絕了我的戒指,還保護那個女高中生,一石二鳥。」

「行不行?」源清素問她。

「當然行啦。」姬宮十六夜手指輕點他的鼻尖,親昵道,「我怎麼捨得拒絕你呢,清少爺。」

「……可怕。」源清素離她遠一點。

姬宮十六夜穿一件紋樣古雅的京都友禪長袖和服,一頭黑髮嬌俏地綰在腦後,笑吟吟和他對視,模樣典雅又妖冶。

源清素趕緊撇開視線,看向神林御子。

「神林小……」

神林御子慢悠悠地翻開書,看書認不認真不清楚,反正一副別和我說話的樣子。

源清素以責怪的眼神,投向姬宮十六夜。

姬宮十六夜手擋在唇上,好像說悄悄似的,輕聲對他說:「她不愛你。」

「睡覺!」源清素起身,走出客廳。

身後傳來姬宮十六夜快樂的笑聲。

九月六日,糸見雪從早上開始,就有些心神不寧。

不是因為要去陌生的修行者學院學習,而是…..

早知道昨天誠實一點好了,直接說自己期待去修行者學院,所以周五一放學,就迫不及待跑去東京,而不是什麼雙休日有約。

她忍不住嘆了口氣。

「不好吃嗎?」糸見母親問。

「不,沒事,很好吃。」糸見雪吃了一口米飯,「很好吃。」

糸見母親臉上忍不住擔憂:耶加的事,不要一直放在心上,現在她的懸賞沒被撤銷,證明是安全的。」

見雪答道。

母女倆陷入沉默,各懷心思吃着早飯。

「母親,我今天要出去一趟。」糸見雪頭突然說。

「和你上次住對方家裏的朋友出去玩?」母親問。

九月一日,糸見雪說自己去羽島家住,第二天直接去上學,沒有告訴母親實情。

她猶豫了一下,點頭回答:「嗯。」

「什麼時候回來?」自從姐姐出事後,母親特別在意她的生活,甚至打算禁止她去東京讀大學。

「晚飯之前。」糸見雪原本想再晚一點,話到了嘴邊,又改口了。

「需要錢嗎?」

「不用,身上還有一些。」

「注意安全,有事記得打家裏的電話。」

澜冉 「好。」

感受到母親的留戀,糸見雪放慢吃飯速度,想多陪母親一會兒。

吃完早飯,她和平時一樣離開家,走在陽光燦爛的街道,腳步輕快起來。

走出去幾步,她突然想起來,沒和源清素約好在哪兒見面。

周一至周五,可以在早上八點至晚上六點之間,用手機聯繫他,但今天是周六。

直接去東京?萬一錯過怎麼辦?

一位五官精緻的少女,拿着手機,苦惱地走在僻靜的街道。

下一刻,忽然颳起狂風。

等糸見雪回過神,睜開眼睛,四周景色飛速倒退,她已經在雲海之上。

「哥哥,你怎麼知道我在那的?」她好奇地問。

「你身上還有我的味道。」

「……變態。」

「一個聞氣味的咒法,我在東京,就能聞到你在卧室,還是廁所,要不要學?」

「變態。沒有更符合女孩子的咒法嗎?」

「有。」

「明明有其他更正常的咒法,卻要讓我學小狗,果然是變態。」

「我要把你丟下去了。」

「說不過就惱羞成怒,神林小姐永遠不會愛你的。」

「……」支笏湖危不危險,源清素已經無所謂了。

到了修行者學院,糸見雪先去領了一套教材和校服。

源清素陪她在階梯教室上課,課上講的是一門治療類咒法,恰好是他從香葉冠里拿出來,在平安神宮傳給所有人的。

糸見雪筆記記得很認真,字跡也和她人一樣好看。

下午的實踐課,學生換上戰鬥服,分成結界部、治療部等等,進行專業訓練。

「清素大人,能請您使用妖身咒,讓學生感受一下和妖怪戰鬥的氛圍嗎?」天野老師請求道。

糸見雪眼睛立馬亮起來,期待地望着源清素。

她觸碰過妖怪的身體,但妖怪有怎樣的威力,和修行者之間的戰鬥又是如何,都不清楚。

「可以,盡量多叫一些學生,就當是我最後的貢獻。」在心理上,源清素已經做好回不來的覺悟。

可惜,沒和神林御子進行第二次親密接觸。

天野老師將學校的學生,全部召集起來,找了學校成績最好的幾個班作為源清素的對手。

場地選在伊豆大島最南邊,一半沙地,一半太平洋。

被選出來的學生,嚴陣以待,其餘學生和老師,在遠處觀望。

「清素大人真喜歡你姐姐啊。」糸見雪正用源清素教她的咒法,緊張地望着戰場,身邊突然有人對她搭話。

糸見雪看了對方一眼,是名短髮女生。

她性格冷漠,沒搭理,又看向大海。

「被你姐姐騙了,還對你這麼好。」那短髮女生繼續說。

戰鬥已經開始了。

在糸見雪的視線里,源清素渾身黑光怒放,衝天而起,眨眼消失在天際。

「轟隆隆!」彷彿火山噴發,地動山搖,海面掀起大浪。

腳下的山地晃個不停,頭頂烏雲攢聚。

「昂!」龍吟怒吼。

只聽了一聲,糸見雪便覺得腦袋被重鎚狠狠猛擊,腦中瞬間亂作一團,氣血奔涌,開始心慌,腿身體軟得甚至想癱坐在地上。

。 一陣嘻嘻索索的放水之後,唐銀明知故問道:「好了沒有呀。」嗯,這些魂獸都很乖,沒有過來偷襲,他非常的滿意,這樣既保護了火舞安全,又做到了一個正人君子該做的,他為自己打call。

「好了好了。」一身輕鬆的火舞趕緊提上褲子,但是起來的太急了,而唐銀正在觀察危險呢,直接就撞到了唐銀的下巴。

然後唐銀就可憐了,一口乾到了自己的舌頭上,唐銀感覺疼翻了,絕對出血了,咬到舌頭的都知道,這是一種無法言語的痛苦。

「誒呦。」唐銀捂著嘴,感受着滿嘴的鐵鏽味,這下翻車了吧,誰叫剛才看得這麼入迷的,遭報應了吧。

「對不起對不起,撞到你了么?」火舞趕忙提上褲子,摸索著唐銀的所在。

「蕾…蕾絲,夠一下咒哈了。」唐銀疼翻了,為什麼會這麼痛,要了老命了。

「你沒事吧,不要嚇我啊。」火舞聽到唐銀話都說不利索了,都快哭了,不會撞出個好歹吧。

唐銀趕忙給自己治療一下,一陣淡淡的綠光閃過,感覺好多了,看着火舞臉上掛着的淡淡的淚痕,唐銀拿出毛巾幫她擦拭眼角的淚水,輕聲道:「沒事,剛剛不小心咬到舌頭了,這不是好了嗎。」

話是這麼說,但是唐銀還是覺得舌頭有點麻麻的,這一下真的干挺狠的。

「都是我的錯。」小姑娘哭哭啼啼的,這誰受得了啊。

「沒什麼大事,趕緊回去睡覺吧,也不早了。」唐銀也心虛啊,火舞不知道他為什麼被撞,他自己還能不知道嘛,要不是被晃了眼,怎麼可能被撞到,還是大意了.

「你真的沒事吧,不要藏着掖着,剛才說話都不利索了,快張嘴讓我看看。」火舞不相信,要唐銀張嘴。

唐銀張了張嘴,表示自己沒事,火舞有些看不清,只能往前湊,柔嫩的部位擠壓着唐銀的胸膛,唐銀瞬間有感覺了。

「這也看不清呀。」實在是太黑了,火舞只能繼續往前湊,火舞的身高比唐銀稍矮一點,唐銀為了火舞能看得清楚就把頭低下,火舞也昂着頭想要看得清楚一些,然後兩人兩唇相接四目相對,火舞還順勢舔了一下,頓時一股濃重的鐵鏽味傳來。

虎屋沒有顧得上尷尬,連忙拿手扶著唐銀的臉,關切道:「你受傷了?」

「沒事沒事,真的沒事,我已經治療好了。」唐銀連連後退,一方面是他已經開始起反應了,再不退等會就尷尬了,另一方面就是火舞剛剛上完廁所她沒洗手啊沒洗手。

火舞感覺唐銀在後退,她追趕,他退,她追,唐銀很絕望,這小妞咋這麼倔強。

「誒呀。」天色太黑,火舞一個不注意被石頭絆倒頭朝下栽了下去。

「小心。」唐銀趕忙上前抱住,下面有一塊石頭,要是磕在腦袋上就不好了。

然後唐銀就感覺到手上一陣柔軟傳來,唐銀忍不住揉了幾下,這感覺。

「你……還不放手。」本來火舞雖然尷尬,但是唐銀也是為了就她,她也沒怎麼想,江湖兒女,不拘小節,而且唐銀還那麼帥,但是唐銀還揉,那就過分了。

「哦。」唐銀非常聽話的防守了,他敢保證他不是故意的,那是一個正常反應好吧,當人抓到什麼東西的時候很自然的想知道抓到什麼,肯定要試一下啦。

「誒呀,好疼。」最終火舞還是撞到石頭上了,被唐銀救了個寂寞,還被吃了豆腐,血虧。

「你怎麼樣。」唐銀連忙把火舞扶了起來,頭上好像起了個包,唐銀連忙用手去揉,動作非常輕柔,火舞瞬間感覺自己被撩到了,感受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的氣息,好安心啊。

「你幹嘛放手啊。」火舞的語氣中帶着一點撒嬌的意味,小拳拳錘唐銀的胸口,實際唐銀一點感覺都沒有,他正在處理傷口毀滅證據。

「不是你叫我放手的嘛。」唐銀很無辜,這小妞,不講道理啊。

「我的意思是叫你不要揉,碰到就碰到了,你還揉,人家是女孩子,你怎麼回事。」火舞很生氣,這人太氣人了,也不知道哄一下。

「那個呀,我就是看看是不是抓到你了,軟軟的,我還以為抓空了呢。」

「你還說。」小拳拳繼續錘胸口,這次唐銀有反應了,主要是這小姑娘還在跺腳,跺腳也就算了,下面是他的腳呀,這也太狠了。

「腳,腳……」唐銀不得不提醒小姑娘,再踩就爛了。

「誒呀,有沒有怎麼樣呀,疼不疼呀?」火舞趕忙後退幾步,然後又上前關心道。

「對不起,我膈着你的腳了。」

「啥?不是我踩到你了嗎?」

看火舞接不上唐銀也沒辦法,這小姑娘咋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呢。

「咳,沒事沒事,去睡覺吧,後半夜我來守。」唐銀有點心虛,今天是看也看了摸也摸了,親也親了,好像來的有點太突然了呀。

「那怎麼可以,你快去睡覺把,後半夜我來守,你不睡覺明天會受不了的,我已經睡過了,現在好多了。」火舞很認真。

「沒事,我不困,你快去睡吧。」

「不行,快去吧。」火舞很執著。

唐銀也沒辦法,小姑娘很愛較真啊,只能順着她嘍。

「對了,這個給你喝,能恢復精力的,這樣你就不會困了。」唐銀拿出一瓶藥劑來,說是藥劑,其實就是之前在大樹旁邊的池子裏薅的水稀釋的產品,雖然只是樹旁邊的大湖裏的水,但是這在外面可是有個響噹噹的名號——「生命之水」。

完全版的絕對又生死人肉白骨的功效,前提是靈魂還未離體,就算唐銀稀釋過了,對身體也很有好處,恢復精力自然不在話下。

「嗯吶。」火舞結果藥劑也沒有猶豫就喝下去了,喝完頓時感覺自己渾身輕鬆,這些天的疲憊完全一掃而空,好像自己有用不完的力氣。

「哇,好神奇啊,這是什麼?」

「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平時我自己配的恢復精力的,你想要我這裏還有很多呢。」確實,他這裏別的不多,生命之水確實很多。 剛剛被擊出附身肉體的幽魂老屍如今是最虛弱的時候,連護盾都沒開,當他想明白了達蓮娜的身份,甚至都沒有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就要開大招爆種,因此忽略了不起眼的帕爾。

等帕爾開啟衝鋒來到幽魂老屍身後揮下刀劍之時,幽魂老屍才察覺到有這麼一號人存在,但已經躲不開了,只能硬抗。

刷!刷!

幽魂老屍對自己的魂體有信心,畢竟他可是白銀級死亡邪教徒,魂體經過了一次凝實,普通刀劍,甚至是覆蓋了戰氣的刀劍都不能一下砍死他。

然而,帕爾手中的刀劍並不普通,破甲的青白長刀沒有發揮用處,融合了聖劍碎片白光劍在斬入幽魂老屍體內之後瞬間發揮出了它的威能。

更別說帕爾在那一瞬間開啟了耀光。

所以處於爆發邊緣的幽魂僵住了,而後體內涌動的邪惡能量沸騰起來,轟的一聲,這名白銀級的死亡邪教徒就這樣炸開了,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會死在一名學徒手中。

「頭好痛。」

帕爾也不好受,直接被炸開的靈魂衝擊外加物理衝擊給擊飛老遠,身體上沒有什麼傷勢,但生命值就是在嘩嘩的掉,精神力也在嘩嘩的掉,大腦暈乎乎的,摔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提升境界!」

終於,帕爾終於再次提升了境界。

……

滴,是否消耗30精神能量點將境界提升到巔峰魔法學徒?

「是!」

滴,30精神能量點已消耗,境界提升完畢!

境界:

巔峰騎士學徒(0/500)

巔峰魔法學徒(0/50)

體力:500/500

精神力:50/50

生命值:100/100

生命能量點:6670

精神能量點:1000

……

「呼……」

長出一口氣,帕爾晃着腦袋爬了起來,就在這時,一道白灰色的光束射在了他腦門子上,天賦危險預知沒有觸發,顯然這不是什麼傷害性技能。

「咦?」

帕爾再次晃了晃腦袋,只覺大腦一陣清明,而後就聽到遠處傳來了達蓮娜的聲音。

「你受了嚴重的靈魂傷害,最好先別動,我可以治癒你。」

顯然,達蓮娜並沒有發現帕爾已經恢復過來,也沒有認出帕爾,她只是看到帕爾是來幫忙,所以就出手治癒了。

「……」

帕爾沒有回應,而是握緊刀劍深深的看了遠處的達蓮娜一眼,然後轉身沖向了灰叔與幽魂老鬼的戰場。

……

「怎麼他的身影有些熟悉呢?」

看着一身黑,帶着黑面具,遮擋得嚴嚴實實的帕爾,達蓮娜站在原地沉思起來,與帕爾相處這麼多天,帕爾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縱然此時的帕爾隱藏了真面目,她也覺得很熟悉,尤其是那就算穿了加高皮靴也不怎麼不高的身形,還有……

「不會吧?」

達蓮娜看到了帕爾手中的白光劍,就是一把西境要塞群士兵的制式單手劍,擁有這把劍的人很多,但這麼小就有這把劍的人達蓮娜就認識帕爾一人。

「但帕爾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這麼強!硬生生的承受了一下白銀級的靈魂衝擊一點事都沒有,他應該不是帕爾……」

……

宝楚 「我來幫你!」

接近灰叔與幽魂老鬼的戰場之後,帕爾悶聲悶氣的喊了一聲,然後也不管灰叔有什麼反應,直接沖向了幽魂老鬼背後,手中刀劍齊舉,一揮而下。

幽魂老鬼已經失去了理智,而且攻擊別人是按照感受到的實力來攻擊的,使用着靜心呼吸法的帕爾表現出來的實力連學徒都不到,所以幽魂老鬼直接無視了他。

如果此時的幽魂老鬼有神智,估計也會無視帕爾,因為他可是白銀級死亡邪教徒,而且還是那種處於戰鬥狀態的,身邊沒有護盾怎麼能說的過去?一個連學徒都不是的人怎麼可能打破他的護盾?

刷!刷!

事實證明,真的可能,帕爾手中刀劍一前一後,這次青白長刀發揮出了它的破甲作用,揮砍在了幽魂老鬼身後出現的灰霧護盾之上。

「你找死啊!快後退!」

在幽魂老鬼正面揮舞著大砍刀的灰叔也看出了帕爾的實力,以他的見識當然不認為帕爾連學徒都不是,但也沒有到青銅級,這樣莽撞的上來砍白銀級邪教徒,真的就是在找死,估計連護盾都砍不破,然後就會被護盾上的死亡氣息給滅殺。

所以灰叔大吼著提醒了一句,然後他就卡殼了,瞪着大眼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幕,頭盔下的下巴都快驚掉了。

「怎麼可能?」

就是有可能,神秘的鑰匙有着莫測的威能,青白長刀一擊斬破了幽魂老鬼的護盾,帕爾只是付出了將近三百點的體力而已,緊接着對邪教徒致命的白光劍就刺入了幽魂老鬼體內,直接加速了幽魂老鬼的崩潰速度。

幽魂老鬼並沒有炸開,而是悄無聲息的化作了一縷煙霧,慢慢的消散在了空氣中。

砰!

帕爾沒有猶豫,一個轉身衝鋒沖向了與教會騎士長戰得正酣的白銀級行屍,他的目的非常明確,今天就是來砍邪教徒收割能量點的。

「這真是……」

灰叔回過神來,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然後退回到了達蓮娜身邊,看着帕爾從背後一劍戳死還在與教會騎士長戰鬥的白銀級行屍,又去追砍剩下的那些死亡邪教徒。

行屍到了白銀級,就不會因為操控者的死亡而陷入僵直狀態了,他們會繼續執行最後一道指令,完成之後會本能的殺戮活人。

不光灰叔和達蓮娜在看帕爾追砍死亡邪教徒,伊凡.幽炎那一邊也在看,只有教會人員沒有眼力勁兒,跟帕爾搶著砍死亡邪教徒。

「茜姨,他的實力怎麼樣?你能不能抓住他?」

伊凡.幽炎目不轉睛的看着隱藏了真面目的帕爾,心中再次浮現出了振興幽炎家族這個艱巨的使命,所以他心中又起了招攬之意,而對於這種來路不明的人,招攬之前可以先抓起來再說,這就叫先兵后禮。

茜姨搖了搖頭說道:「看不出來,他沒有使用戰氣,憑藉速度來看應該在青銅級左右。」

而後茜姨撇了一眼達蓮娜和灰叔兩人。

「少爺,等他們離開了我試試能不能抓住那個黑衣人。」

「嗯。」

……

「呵呵。」

看着看着,達蓮娜突然捂嘴輕笑一聲,然後轉身就走。

「灰叔,走了。」

「噢。」

灰叔最後看了帕爾一眼,然後跟上達蓮娜穿過開始稀薄起來的灰霧,通過耀光罩,離開了這裏。

「少爺,我去試試。」

茜姨見狀,立馬沖向了追砍一名青銅級邪教徒的帕爾,沒有動劍,就是雙手成爪,猶如猛虎撲食。

「淦!」

危險預知啟動,帕爾大罵一聲,瞬間收起白光劍,左手抬起,冰藍色的菱形魔法陣成型,一道滿級的凍結射線擊向了茜姨。

茜姨是真沒想到帕爾還是個魔法師,倉促之間只能硬抗。

咔嚓咔嚓……

凍結射線打在茜姨身上,一層堅冰瞬間成型,將她困在了裏面。

砰!

「喜錢我就收下了,大夫看過了吧,應該給開了葯,正常喝葯就好,與我給的藥膏不相衝,嬸子只換蛋嗎?可以拿鴨蛋來換。」

「可不能再占您便宜,鴨蛋都不值價,要用的也不少,孩子他爹說了殺兩隻老母雞,也差不多夠了。」

「到不會,嬸子家鴨蛋也不少,我也不是自家要,替人收的,嬸子有隻管換就是了,我還能虧了不成,倒是這殺下蛋的雞不如殺兩隻公雞,肉多,吃了一樣下奶,還能讓月母子多吃兩頓。」

「這公雞還能比老母雞好?」

「這月母子跟常人不同,吃公雞比老母雞要好,老母雞滋補沒錯,但是月母子身體太虛,虛不受補豈不是白費,所以吃公雞好,嬸子那兒媳也是受了罪,公雞肉多吃兩頓不能多補一些嗎。」

穀苗兒總不好說雌雄激素刺激內分泌這樣的話,說了別人也聽不懂,索性換個說法。

「也是,我兒媳那肚子上開了那麼大個口子,盆骨又裂了,這豈不是要一直躺著?」

村長娘子來自然不是單單隻為了送喜錢換雞蛋。

「頭三日先不動,等刀口好些了,還是要起來活動的,用布將盆骨裹緊,活動的時候注意一些,就在屋子裡簡單的走動走動,疼也要活動,不然腿虛了就廢了。」

其實那盆骨裂得並不嚴重,但是誰讓是個孕婦摔一下。

穀苗兒的建議村長娘子都記了下來。

三天的時間,正好小兒子也要去上工了,到時候只要自己狠得下心,兒媳婦不起來也要起來活動。

「太過油膩的也別讓月母子吃,豬蹄下奶沒錯,等過了半月後再吃,不然排不出來就有得難受了。」

想了一下,穀苗兒又多說了一句,這個時候女兒生孩子,娘家多喜歡送一幅蹄髈,東西雖好,但是剛生產完的產婦確實受不了。

村長娘子點頭,不是不讓吃,這個簡單。

「啊奶,弟弟餵過了,不過好像還是有些餓,但是又睡著了。」

。 護送清越回家的任務成了瑞霖的習慣,瑞霖都是走路送她回家再原路走回來。許老師怕侄孫來回走著辛苦,把自己車庫裡那輛許久沒開過的電瓶車拿了出來。

「哇,這車好帥!」當時梁卓也在,看到一輛小摩托造型的小牛U1被推出來時,都有點驚喜。

「那當然,瑞霖他姑婆很時髦的!」許老師傲嬌地炫耀著,把鑰匙鄭重地交到並不是很驚喜的瑞霖手上。

梁卓察覺到了瑞霖的神色,有種不好的預感從他心裡冒出來:「別告訴我,你不會騎電摩。」

瑞霖認命地點了點頭,還告訴他們:「你也不想想……我家那麼有錢,怎麼可能會讓我親自開交通工具上學。」

瑞霖的話對梁卓和許老師來說分明就是晴天霹靂。梁卓這會明白了,怪不得瑞霖總是要人開著電瓶載來載去的,原來他不會啊!

「不會可以學!開電動車很簡單的。梁卓肯定會開,你讓梁卓教你!」許老師把這個重任交給了梁卓,那一刻梁卓的世界突然黑暗了。

許老師家那一帶是閑人少的居民樓區,瑞霖可以在寬闊的水泥路上練車。

「你自行車開得穩吧?」在開始教瑞霖開電車之前,梁卓最後確認了一次。

「嗯……」瑞霖有些心虛地點點頭。

梁卓給他指了電瓶車哪個是油門哪個是剎車,還有電量和車速的顯示都在哪裡。

「第一次開你可以雙腳撐著點地,左手把住剎車,右手輕輕轉油門。」梁卓在一邊指導著瑞霖,他心裡不知道有多緊張,比車上的瑞霖還害怕。

瑞霖照著梁卓的話去做了,車子緩緩開動了。他發現這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難嘛……

看瑞霖速度一點點提起來了,梁卓又提醒他,「你覺得穩了之後可以放一隻腳到踏板上。」

瑞霖照做了,感覺還可以。

梁卓叫瑞霖把另一隻撐在地上的腳也放上腳踏板時,瑞霖也照做了。他右手一哆嗦,速度一下子提了起來,突然的提速和沒穩住的重心差點讓瑞霖飛出去,好在及時拉了剎車,要不然瑞霖得破相了。

當瑞霖可以收放自如地開著電瓶車四處遊盪時,梁卓這個當教練的早就筋疲力盡了。好在有許老師貼心鮮花餅,要不然梁卓得在家躺兩天恢復元氣。

又到了送清越回家的日子,這一次不一樣了,瑞霖把那輛小牛U1推出來時,清越整個人都驚喜了。

「哇塞!你有電瓶車了?」

「這是姑婆放家裡的,我之前不會開,現在會了。」說著,瑞霖把一個粉嫩嫩都頭盔給了清越,自己則戴上了一頂與粉嫩頭盔相配的淡藍頭盔。

瑞霖自信地坐上車,拍了拍後座,「上來吧,你可是我的第一個乘客。」

第一次接送很安全,瑞霖的車速剛剛好,他載著清越兜了一大圈,開過海邊時正好趕上日落,瑞霖選擇停下車陪清越看一次日落。

那天的夕陽和往常沒什麼變化,他們倆卻品出了不一樣的滋味。

「我很久沒有好好看過日落了。」清越舒服地伸了個懶腰,上完課的疲倦還寫在她的臉上。

看著金燦燦的陽光漸漸變了顏色,火紅色蔚藍色淡粉色交雜在一起,給單調的藍天換了一件漂亮的衣服。

過了一會兒,夕陽的光芒給大地披上了蟬翼般的光彩。雲朵披上了金輝,像少女一樣姍姍而行,漸漸靠近海面。天邊飄著幾塊白雲,宛如鮮艷奪目的彩緞,裝飾著紅藍色的天空。

兩人情不自禁地拉起手,彼此深情對視,然後相視一笑。

夕陽西下,暮靄沉沉,燕雀南歸,整個大地沐浴在餘輝的彩霞中,人們三三兩兩地在街道上漫步,晚風徐徐地拂送來一陣陣花木夾雜的幽香,使人心曠神怡,覺得夕陽無限好。

清越拿出相機拍下了日落西山最美好的一幕,然後又拍下了瑞霖沐浴著霞光的側臉,夕陽沒有朝陽那般熱烈,反多了一層溫柔,把瑞霖的臉給映紅了。

「你的臉紅得剛剛好。」這讓清越聯想到了一句話——「他的臉紅不是因為亞熱帶的氣候,而是那天太陽不忠,出賣一九九三年落日心動。」

她把這句話告訴了瑞霖,瑞霖而是捧起她的臉輕輕吻了她的額頭,深情款款地告訴她:「太陽沒有不忠,我的臉紅真的是因為心動了。」

此話一出,兩人緊緊相擁。那一刻清越的心全被瑞霖佔據了,已經騰不出別的位置了,躺在瑞霖懷裡的時候,屬於他的味道在清越鼻尖蔓延開來。清越多希望這個擁抱能持續得再久一些……

「抱你時候你心裡在想什麼?」瑞霖好奇地問清越,他感受到清越加速的心跳了。他們臉上掛著笑,心裡也沒有煩心事。

「我在想,幾十年以後,你變成了老頭子,背也駝了臉也不好看了,得拄著一個大拐杖才能正常走路。到那時候陪在你身邊的那個老太婆會不會是我?」

聽到這,瑞霖寵溺地捏了捏清越的臉,「那個老太婆頭髮白了,臉上有很多皺紋。就算她走路走不快,那個拄拐老頭也願意陪她慢慢悠悠地閑逛……」

清越被他的回答感動到了,眼淚差點就綳不住了。兩個人相互深擁,唯一的見證者就是那來去匆匆的夕陽。

回到家之後她還沉浸在剛才的落日餘暉,要不是爸爸提醒她相機里的膠捲已經拍完了,她可能要沉在夕陽西下的短暫甜蜜里浸一晚上了。

。璇風瓑浼氬啀璇.. 但是在李世民的內心必定也能生成一種障礙,誰會任由一個隨時都可能會咬自己的人在身邊呢。

再加上李承乾最後還做出那種影響道德底線的事情,對茜茜公主的身體和精神造成了一些傷害。

所以李世民再怎麼愚蠢,都不會繼續讓李承乾當這個太子。

如果李承乾不當這個太子,那麼李恪成為太子的可能性就是最大的。

「大唐的君主,雖然我是邯鄲的大臣,但是有一件事情我還是想要說一下的。」

就在此刻,邯鄲的一個君臣站起來,看着面前的李世民喊道。

聽見這個人的話,李世民露出了一臉的疑惑,轉身看着這個人,似乎在等待這個人的說辭。

「立太子的事情,其實可以從長計議,現在直接決定這個事情確實有些太過於草率了。」

光汉 這個人盯着面前的李世民,加重了自己的語氣回答道。

聽見這個人的話,李恪立刻就露出了一副疑惑的神情。

不單單是李恪比較疑惑,就連邯鄲的其餘眾多大臣都開始疑惑起來。

一個邯鄲的臣民,現在開始干擾大唐的打算,這算什麼,準備干擾大唐的政權嗎?

「坐下。」

就在此刻,還沒有等李世民說話,賽力克直接語氣兇狠的呵斥道。

「大唐的君王,我們邯鄲的大臣其實也是一片好心,還請君王不要放在心上。」

陸斌此刻連忙站起身子,朝着李世民拱了拱手解釋道。

「父皇,兒臣覺得父皇的決定很對,既然眾多大臣都看不起兒臣,那兒臣就做這個太子,讓他們都明白,所有的事情,並不是只是看年齡。」

李恪快速的站起身子,朝着李世民的位置拱了拱手,神情坦然自若的解釋道。

「寡人就欣賞李恪將軍的膽魄,敢於面對所有的壓迫,面對眼前的困難。」

李世民聽見李恪的話,滿臉喜悅的回答道。

此刻,大唐的一些君臣就開始不樂意了,看着李恪的神情都有些敵對的意思。

「李恪,今天是你聯姻的日子,看在你為了大唐犧牲了這麼多,我就不多說你什麼了。」

「但是這個皇子你當不成,只要老臣一天就位,那你就一天當不成這個太子。」

此刻,一個鬍鬚都已經變白的老者,站起身子指著李恪高聲的喊道。

李恪朝着此人看去,發現原來是之前一直聯合長孫無忌給自己作對的樊忠。

看到樊忠的表情,李恪嘴角微微上揚,這樊忠看來人老了,膽子都開始變大了。

李恪能不能當這個太子,那是李世民的決定,聽樊忠的意思,他想讓誰當,誰就能當似的。

「父皇,這……」

李恪自然不想給樊忠一些見識,所以直接拱手詢問李世民。

李恪現在聲望壓不住樊忠,難道李世民的聲望也壓不住他,所以教訓樊忠,只需要讓李世民出馬就行了。

「樊忠,寡人看在你是重臣的份上,你還有機會收回剛才的話。」

李世民看着遠處站起來的樊忠,提高了自己的嗓門喊道。

「皇上,臣也是一片好心,他李恪何德何能當這個太子的位置,難道和邯鄲的人做做樣子,獲得一些小小的功勛,就能當太子了?」

「那這個大唐遲早會毀滅,邯鄲的人聯合李恪,演出這些東西給我們看,無非就是為了太子的位置。」

樊忠說着,直接把目光看向了對面的邯鄲人,開始暢所欲言,沒有絲毫的顧忌。

「樊忠,我平常好像沒有得罪你吧?你為什麼要這麼咬我?」

李恪聽見樊忠的話,瞬間改變自己臉上的表情,一臉兇相的詢問道。

原本只是簡單的一個太子的位置,李世民給自己太子,李恪接着,然後事情就結束了。

現在聽樊忠的意思,已經不單單隻是一個太子的位置,還加上了一個欺世盜名的罪名。

這個罪名要是成立,那可就是勾結叛國的事情,李恪就是有十個頭顱恐怕也承受不住。

「皇上,老臣不想給一個孩子多言,老臣只是發表了自己內心的想法,現在老臣說完了,想必在場的眾多大臣也沒有什麼意見吧?」

樊忠說着,轉身朝着身後的眾多大臣看了一眼詢問道。

此刻,身後大唐的大臣們,聽見樊忠都這樣說了,一開始反對李恪當太子的人,現在自然是已經樂開了懷。

至於之前還有些認同李恪當太子的人,現在看着樊忠的威嚴,都只能默不作聲。

「樊忠,你別欺人太甚。」

李恪指著樊忠的位置,眉頭緊鎖,一臉生氣的喊道。

「李恪小娃,雖然你現在是王爺,但是在我面前,你依舊只是一個娃娃而已,老夫不會給一個娃娃一般見識,所以我勸你還是注意言行。」

樊忠看着面前的李恪,捋了捋自己的鬍鬚,加重了自己的語氣解釋道。

聽見樊忠的話,李恪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現在李恪的內心早就已經波濤洶湧,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內心的氣憤。

「哈哈哈……」

就在氣氛一度尷尬,所有人都在看着李恪該怎麼回答的時候,只見李恪站在原地突然笑出了聲音。

面對李恪的笑聲,在場的所有人都有所震驚,根本猜不透李恪的這個笑到底意味着什麼。

「父皇,兒臣當這個太子是天註定的,如果兒臣要是當不成,那就是影響天怒,到時候大唐少說要有一年的旱災。」

李恪緩和了一下自己的語氣,朝着李世民的位置拱了拱手解釋道。

聽見李恪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露出了震驚的目光。

「李恪,你休得胡言,少說一些沒有的東西來蠱惑人心,大唐這麼多年的昌盛,難道就憑藉你一句話就有一年的乾旱?」

「再說了,這個世界上哪裏有什麼天命,老夫就不信這個天命,這個太子你還真就當不了。」

樊忠看着面前的李恪,語氣生硬的說道。

「李恪將軍,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找一些不存在的借口了,原本我是站在你這一邊的,但是現在看來,我還是否定你當太子吧。」

此刻,站在樊忠旁邊的樊沉也快速的站起來,看着李恪喊道。 秦楓一邊與木殿之主激戰,一邊通過對方領悟生命之道,融入自己的太極靈體之中,試圖將其變得更強。

他的毀滅之力在靈路與金殿中都得到了強化,而生命之道卻沒有長足長進,隱隱有失平衡。

故而他沒有竭力催動毀滅之力去快速擊敗對手,而是刻意形成長久戰,吸收木元素,領悟生命之道。

這一戰持續了三天三夜,大殿之內滿地都是碎裂的藤蔓。

那木殿之主依靠着手中木杖,刻意催生出無盡的藤蔓,時而粗長,化為青龍,時而細短,化為木箭,更能化為一條條長鞭、鎖鏈,變化無窮。

他通過藤蔓將木之力發揮到了極限。

秦楓通過此戰獲益良多,對於生命之道的感悟更深了幾分。

「該結束了。」秦楓輕語,將濃濃的生命力盡數轉化為毀滅之力,隨即洶湧而出,破開無盡的藤蔓,殺到木殿之主身前。

喬一巧聽明白了,笑得翻滾到了床上。

趙鋼也懂了,按照李浩寧的說法,「如果誰做事不像男子漢」,那就得「拜大哥」,換句話說,他要拜李浩寧當大哥的。

在幼兒園裏,現在李浩寧已經混成「大哥」了,就是因為他勇敢,他像男子漢。

那天在幼兒園,小朋友們玩得正歡,忽然從樹上掉下來一隻毛毛蟲,正好落在班裏個子最大的庄庄肩頭。

平時看起來最厲害的庄庄,這個時候可真是嚇毛了,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嘴裏只是哭喊,兩隻手卻離肩頭遠遠的,碰也不敢碰那隻毛毛蟲。

說起來,庄庄原來也欺負過李浩寧,有次排隊的時候,趁著老師不在跟前,庄庄過來插隊,李浩寧不讓他插,但庄庄力氣大,一下子就把李浩寧給擠到一邊去了。

正好這個時候老師從遠處過來了,李浩寧一肚子委屈,本想去找老師告狀,可一看,自己正站在隊外,而庄庄卻端端正正地站在隊伍當中,要是跟老師一說,老師也不一定相信。

要是旁邊的同學都勇敢,也還好說,可李浩寧知道,班裏的同學都怕庄庄,因為他身體胖,個頭高,力氣大。

自己就是告了老師,也不會有同學幫着自己打證言的。

李浩寧氣鼓鼓地走到後面,重新排隊。

庄庄做這樣的事做慣了,一點兒也沒覺得不合適,馬上跟前後的同學聊起天來,連看都沒多看李浩寧一眼。

在毛毛蟲面前,這個一貫霸道的庄庄總算是現了原形。

別的小朋友也都害怕呀,遠遠地跑到一邊,你又能說人家什麼呢。

就在這時,李浩寧大步走向庄庄。

渾身發抖的庄庄一見有小朋友過來了,眼神裏帶着懇求,那意思很明顯;「求求你趕緊幫我把這個可怕的傢伙拿走吧!」

李浩寧伸出手去,用兩個指頭輕輕捏了一下那個毛絨絨胖乎乎的大肉蟲子,然後又鬆開了。

庄庄顫顫微微地問:「浩寧,是不是……你也怕呀?你……別怕,把它捏住,一使勁……就把它扔掉了。」

李浩寧說:「我不怕蟲子,我就是討厭你!你平時做出一副厲害的樣子,好像是男子漢,其實你不是!你就是個膽小鬼!真正男子漢是不欺負人的!真正的男子漢是不怕蟲子的!你怕,你就不是男子漢!」

李浩寧這通沒頭沒腦的數落,把庄庄弄糊塗了。

他平時欺負人慣了,從來沒覺得那是個事。

李浩寧冷不丁一說,還真把他給說懵了。

他可不想聽李浩寧瞎叨咕,一門心思希望他能趕緊把自己肩頭的那個可怕的蟲子給拿掉,可看那陣勢,李浩寧不說痛快了,是不會動手拿那個蟲子的。

終於,李浩寧開始提條件了。

「你說,你不再欺負小朋友了。」

庄庄只好照說。

「你再說,你不是個男子漢。」

這回庄庄猶豫了一下,還是勉強說了。

「最後一句,你說,你要拜李浩寧為大哥。」

這也太沒面子了吧。庄庄不光是個頭高大,年紀也比班裏的其他孩子要大,當然也比李浩寧大。

眼下,面對着個頭瘦小的李浩寧,還要叫他大哥,這個屈辱庄庄似乎不打算咽下去。

沉默。

李浩寧立馬轉身,做出要走的姿態來。

其餘的小朋友,都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看着聽着這裏發生的一切。

那個距離,足夠安全,毛毛蟲就是使勁跳,也跳不到那裏。那個距離,又特別合適,這邊說的話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庄庄不敢扭頭,但用餘光看見李浩寧已經開始往遠處走了,他慌了神,連忙大聲喊道:「浩寧,別走,別走啊,你先過來,先站到我前面來。」

李浩寧又站回原位。

庄庄這才輕舒了一口氣,定定神后,說了句:「你湊近一點,我跟你說。」

李浩寧才不答應哩,一伸食指,指著庄庄鼻尖說:「那不行,就是得大聲說,而且要比平時的聲音還大才行。」

毛毛蟲在庄庄的身上已經太久了,這時忽然開始蠕動。

庄庄感覺到了,嚇得哇哇直叫。

「對,對,就用這麼大聲音。快說,快說呀。」李浩寧看着庄庄,熱心地「鼓勵」他。

終於,庄庄綳不住了,在哇哇的叫聲間隙,他喊出一句:「李浩寧是我大哥!」

喊聲剛落,不遠處的那群小朋友轟地發出一片笑聲。

說時遲,那時快,李浩寧迅速上手,一隻手按住還在胡亂扭動的庄庄,另一隻手的拇指和食指伸出,捏定慢吞吞爬動的毛毛蟲。

毛毛蟲一離身,庄庄立刻如釋重負。

他一扭頭,見李浩寧把一隻手往褲兜里伸了一下,然後又拿了出來。

「你在幹嘛?」他好奇。

「這種毛毛蟲的樣子很少見,我要回去研究一下。」李浩寧認真地說。其實,他早把毛毛蟲扔到草叢裏了,只是庄庄沒有看見而已。

老舅一再說不能撒謊騙人,那李浩寧這算不算說瞎話呢?

當然不算啦,因為他並沒有說「我把毛毛蟲裝進我褲兜里了」這樣的話,只說「要回去研究一下」這種毛毛蟲。

這次的事,讓庄庄好沒面子,尤其是當着全班同學的面,說了李浩寧是他大哥,實在是太跌份了。

可話已經說出口了,大家也都聽到了,又有什麼辦法呢。

有幾次,庄庄跟別的小朋友一塊玩時,還說起自己最不服的人就是李浩寧,李浩寧聽到了,也不吭聲,悶頭走近庄庄,然後只把一隻手往褲兜里一伸,庄庄立刻就會變了臉色,起身就走。

有天開完家長會,趙鋼回家時眉開眼笑。

喬一巧不解。畢竟李浩寧這孩子還沒上學呢,幼兒園也沒個成績張榜、排名公佈之類事,不值當這麼興奮呀。

你猜趙鋼樂的是什麼?是老師私底告訴他,這李浩寧別看小小年紀,卻挺有「領導才能」。

「知道啥叫『領導才能』不?就是會管人。」趙鋼品味着老師的話,心裏很是得意。

可喬一巧剛剛聽到一個消息,讓他有點傻眼了。

到了秋天李浩寧就要上學了,按照戶口所在學區,他只能去八小上學。

「八小就八小唄,還能怎麼的?」趙鋼不解。

喬一巧搖搖頭;「還真不一樣。這麼說吧,幼兒園裏他們班多數孩子的學區都是一小,這所學校不但師資好,而且生源也好。你去參加浩寧的家長會,應該有感覺。八小就大不一樣了,那裏的生源,據說……據說,好多都是像浩寧他們班庄庄那樣的。」

媽呀。趙鋼心裏不禁一沉。

老師給他講了李浩寧「智斗」庄庄的故事,那小子在家可沒跟任何人說過這事。

所謂「領導才能」,很大程度上也跟這件事有關。

可李浩寧「斗」得過一個庄庄,面對一群庄庄,他還有辦法嗎?

。 昭晗移開了視線,看向外面,語氣還是那樣淡然,她說:「不管是誰我都會幫的。」

君期看着昭晗,他不明白,為什麼昭晗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他心中猜測,是不是因為他是昭晗的創造者,所以昭晗才會對他格外關照。

他真的很想知道,昭晗是不是也對他有那種熟悉的感覺。雖然這樣很扯,但是他都能莫名其妙的穿越到這個世界裏了,還有什麼是比這兒更扯的事情嗎?!

但是既然昭晗不願意回答,那他也不問了。可能是因為他們之間的關係還不夠親密吧,也對,誰也不會輕易地袒露自己的心聲。

不過看昭晗閃躲的模樣,估計也是心裏藏着點事情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和他想的一樣。

正當兩人沉默時,小二端著菜上來了。君期又恢復了高興的表情,招呼道:「趕緊試試,聽說這道菜是碧水灣的特色,非常出名。明天我們回去之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吃到呢。」

昭晗拿起筷子夾菜到自己碗裏,然後試了一口。

君期突然想起什麼,連忙問道:「對了!吃五穀雜糧會不會影響你修鍊啊?」

昭晗搖頭道:「不會。」

「那就行那就行。」君期這才放心地招呼著昭晗,給她夾菜,又勸她多吃兩口云云的。

吃飯時,君期看向窗外,正想即興背詩一首。突然看到大街上的人群中,有一個熟悉臉龐。君期猛地站起身來,目光死死地盯着街道上。昭晗抬頭看向君期,看到他突然像是發了瘋似的,跑出了飯店。

君期到街上見到個身形差不多的就拉住人家,似乎在找什麼人。

他找了一圈也沒能找到,他迷茫地站在人群中間,疑惑道:「難道是我看錯了?!」

昭晗走到他身旁問道:「怎麼了?」

君期回答道:「我剛才好像是看到了一個熟人,但是…」

君期又來回看了一眼,喪氣地說:「沒事,應該是我看錯了,他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兒。」

想清楚這事之後,君期重新打氣精神,他說:「走吧,回去繼續吃飯。」

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身影出現在街道拐角處,他看了一眼君期和昭晗轉身離去的背影后,才重新回到黑暗的角落中。

第二天大家準備好了之後,各自乘着自己的法器低空飛行回宗了。因為君期的劍退還給了葛福六,所以他又沒有能飛的東西了。又又又蹭了一次昭晗的扇子,昭晗對這些事情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君期坐在扇面上,看着不遠處孔矜的飛行法器。那是一頁十分寬大的紙張,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飛在半空中時,就像是阿拉丁神燈里的神奇飛毯。

「原來上次萬年慶典結束之後,看到的就是孔矜啊。」君期喃喃自語。

昭晗讓扇子自動飛行,她走到君期身旁,拿出了一把扇子給他。

君期回過神來接過昭晗遞給他的扇子,展開一看,發現竟然是他那天被夏楠宗宗主打壞的扇子。現在被修得完好無損,惹得君期連連驚奇。

他問道:「這是你修好的?」

昭晗點了點頭。

君期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驚喜地問道:「那你會鍛造法器嗎?」

昭晗雖然不知道君期為什麼那麼驚喜,但是依舊是點了點頭。

君期眼睛閃閃發亮地問道:「你能幫我個忙嗎?」

「??」昭晗疑惑地看向君期。

回到尚北宗后,孔敘論功行賞地嘉獎了他們。領獎人有梁語映、孔矜、湘簟。

梁語映與馬烔照被困住后,梁語映對靈力被封暫時不能行動的馬烔照不離不棄,團結友愛的精神值得嘉獎。

在此調查中,孔矜足智多謀,遇事不慌不忙領導同伴一同堅守,用自己的智慧與惡勢力抗戰到底。

遇到危難時,湘簟用自己的力量保護同伴,捨己為人的大無畏精神值得學習。

三人站在領獎台上時,梁語映滿臉得意,孔矜依舊是那副謙虛淡然的模樣,湘簟緊張地憋紅了臉,全程低着頭不敢看人。

馬烔照在底下憤憤不平地說:「如果不是因為我中了章植恩的陰招,我也能站在領獎台上。」

他身旁的同門笑道:「捨己為人、足智多謀、團結友愛,你有這種精神嗎?」

馬烔照假裝生氣地罵了句:「去你的。」

另一人聞言譏笑道:「照你這麼說,梁語映也沒資格上台啊。團結友愛?她不招惹別人就已經是大發慈悲了。」

馬烔照聽了這兒話,臉色立馬沉了下來,怒氣騰騰地問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說誰沒資格呢?!」

君期還在感嘆反派也有高光時刻,就聽見了弟子那兒出現了動靜。

聽見一個弟子高聲道:「你有病吧,又沒說你!」

君期聞聲看過去,發現馬烔照又拽著人家的衣領,一副怒氣十足的模樣。君期搖頭嘆氣,想着梁語映都拿了團結友愛獎了,馬烔照還在拽別人衣領,看來是真的往反派的道路一去不復返啊。

站在君期身旁的燭月長老淡淡地喊了一聲:「烔照。」

馬烔照雖然怒在心頭,最後還是鬆手了。

君期挑了挑眉,沒想到馬烔照還挺聽師尊的話的。

頒獎結束之後,馬烔照看着和別人一起離開的梁語映,連忙追了上去。身後的同伴朝着他的背影問道:「你去哪兒?!等一下還有楊長老的課!」

馬烔照回頭道:「如果問起我,就說我去修鍊了!」

他追上樑語映后,梁語映疑惑地看着他,問道:「有事嗎?」

馬烔照想了想,說:「上次拜師會你不是想拜燭月長老為師嗎?我是他的親傳弟子,我幫你去跟他提提這件事,他肯定會答應收你為徒的。」

梁語映抬起高傲的下巴,拒絕道:「不用了,我現在不想拜燭月長老為師了。」

馬烔照有些摸不著頭腦地問道:「那你想拜誰做師傅?」

梁語映自信地說:「我要拜昭晗長老為師!」

。 關應謀道:「程經理,到現在你還不了解我們大家的決心,我再給你強調一下,那就是不獲全勝決不收兵!」

牛生英道:「程經理,您是走過南闖過北的,您難道說非要置大家於不顧嗎?」

此時,程大腦袋也想了,自己得讓步了,自己再不讓步是過不了這一關的。你看看這幾個主兒,特別是那三個男的,可都不是善茬兒,個個面目猙獰的,加上他們幾個的蠱惑力,再加上樓下的不善罷甘休的一百多業主,他們是他們的最大本錢,如果今天自己不主動讓步,他們鬧的凶了,自己可下不來台。信訪局長饒不了他是小事,縣裏的領導恐怕是不會和自己拉倒的。自己得認載了,栽了栽了吧,做生意嗎,哪能穩賺不賠呢?唉,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自己只有堤內損失堤外補了!就這樣也不能賠的多了,也不能輕易便宜他們呀,自己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麥秸垛!

唐宇死死的扼住鼬妖的脖子,笑眯眯的開口。

「吱吱吱吱……」鼬妖口中艱難發出叫聲,腦袋連連搖頭。

唐宇眉頭一皺,「聽不懂我在說什麼?」

鼬妖:「吱吱吱……」

「聽不懂,就沒必要留你了,剝皮吃肉吧。」唐宇臉上浮現獰笑,手中也多出一柄短刀,說着就要給鼬妖來個開膛破肚。

鼬妖臉色大變,驚叫道:「別殺我,我能聽懂,能聽懂。」

隨着她驚叫,四周的黑暗也散去了。

唐宇左眼睜開,右眼恢復如初。

握著劍柄站在原地的焦傲,眼前一切恢復,看到唐宇扼著龍曉曉的咽喉,將龍曉曉頂在一棵大樹上,眉頭就不由得皺了皺,「這個女人敢偷襲我們,決不能留。」

鼬妖心裏罵娘了。

操,你們到底是不是人族啊。

人族應該很虛偽,不會當着外人的面獵殺同族的。

你倆當個人吧。山頂之上,那隻巨猿雖然表面有些畏怯,但眼神還是時不時的斜睨著鳳凰魔蝶。

雖說鳳凰魔蝶強大到沒有天地,但是這種強大的生靈對於禽類之間來說,有着不可抵擋的誘惑,若是能夠將其吞食,自身的實力必然會更上一層樓。

就在胖子和宋梵以為沒有其他凶獸出現的時候。

……

《蓋世殺神》第686章來不及躲閃! 日影漸漸傾斜,午時慢慢就過去了。籃子在屋子裏哭得幾乎昏死過去,想到大夫人臨去前將小姐託付給自己,而自己連小姐想要的東西都沒能守護住,眼淚就忍不住的的落下來。正哭得昏天暗地時,肩膀被人一陣陣地推攘。

籃子抬起淚痕斑駁地臉龐,屋光朦朧,推她的人隱約有些面熟。

一襲藍紫色的絡纓短襦包紗裙,將高挑的身軀展現得淋漓盡致;緊緊束起的腰肢不盈一握,用金絲走線綉了奪目的金蓮,行走間光芒四射,十分耀眼;蓮心不是綉線,而是無數顆細小的紅寶石點綴而成,又平添了不少富貴;袖口處綉著同色系的紫藍紫色荷葉,不失精緻細膩;領口處卻是雙鳳翱翔,優雅大方。

輕妝敷臉,白玉無暇,眼前的人一雙眼睛盈盈帶笑,眸光點點,顧盼生輝,一勾唇,淺淺的梨渦好似一汪春水,讓人的心都化了。

哪裏來的絕色美人?

這富貴氣,難道是哪位公主嫁到?

籃子有些發矇,揉了揉淚眼,心中正惴惴不安時,眼前的美人卻不耐煩地推了推她:「好啦,別哭啦,趕緊換上衣服,給自己打扮打扮,咱們也去溫家!」

咱們?

籃子盯着她又看了一會兒,忽然瞪大了眼睛:「小姐?」

裴謝堂點點頭,將懷裏抱着的一堆衣衫都丟給了籃子:「這是給你的。」

「小姐,你哪來的錢買的,這衣服的料子這麼好,價格肯定不是我們負擔得起的。」籃子摸着衣服,面色很猶豫。

她擔心裴謝堂是用了什麼抵押換來的,小姐還剩什麼,她心裏跟明鏡兒一樣,要真是動了大夫人留下的東西,她就決不能同意,否則將來小姐非後悔死不可!

裴謝堂展演笑道:「哪裏是買的,這一身都是我跟朋友借來的,等用完了就還回去。」

「小姐的哪位朋友?」籃子可沒那麼好糊弄,謝成陰身邊都有什麼人,她也都知道得很清楚,這衣服一看就是新的,潑墨凌芳的標籤都沒來得及剪。潑墨凌芳素來是為宮裏的人做衣服,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夫人想要做衣服,那也得排著隊輪到了才能有,一件就是天價。再加上小姐頭上那套首飾,如此精緻華美,這少說也得好幾百兩銀子了!

反正以後總會見面,裴謝堂也沒打算瞞着她:「高行止,聽說過嗎?」

「潑墨凌芳的當家?」籃子點點頭,大名鼎鼎的高行止,東陸第一富商,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裴謝堂笑道:「就是他。快點準備吧,他在門口等著了。」

「可是,小姐你跟高老闆一直都沒什麼交情啊?」籃子被她推著去換衣服,聽說高行止不但借了衣服,還在門口等她們,已經是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裴謝堂扶了扶頭上的珠寶,第一次盛裝打扮,她還真有點不習慣,總覺得頭上的收拾會掉下來:「誰說沒什麼交情?他跟我師父熟著呢,只是以前覺得沒什麼要緊的,就不想去找他。如今走投無路,我總不能讓你吃了虧,讓謝依依事事如意。」

籃子總算釋懷,又見裴謝堂下定了決心要去搶回玉佩,當即不敢耽誤,用最快的速度換了衣服。

「小姐,這衣服會不會太好了,奴婢穿着這個去,要是弄髒弄破了,咱們賠不起的。」籃子出來后,撫.摸著身上的錦衣,連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了。

裴謝堂替她理好領子:「臟就臟,破就破,高行止那麼大一個老闆,憑着我兩的關係,他就算好意思開口讓我賠?」

「高老闆人真大方。」籃子不由感嘆。

裴謝堂噗嗤笑了起來。

高行止大方嗎?剛剛在潑墨凌芳時,自己指著掛在牆上的這衣衫,他的臉都綠了!一連聲說着衣服不賣,是用來鎮堂口的!

「我認識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高行止一直嘆氣。

不過,最後他還是把這衣服給了自己,還親自挑了這一套首飾搭配衣服,看在這份人情上,她今天說什麼都得對高行止好點。

籃子也是常年被虐待,沒什麼好衣服,這一打扮,立即就看得出來是個可愛溫和的丫頭,圓圓的臉龐很是討喜。裴謝堂帶着她出門,坐上高行止的馬車后,她大方地給高行止行禮問安,還特意感謝了高行止:「多謝高公子施以援手,小姐不勝感激。」

「你的丫頭比你懂事。」高行止趁機踏雪裴謝堂。

裴謝堂並不生氣,見籃子如此懂禮貌,反而覺得很有面子,自豪感油然而生:「你也不看看是誰教出來的丫頭!」

高行止撇了撇嘴:「有些人啊,你給她一點顏色,她就開染坊了。臉皮真厚!」

「她正是冰雪聰明,生意頭腦不錯。」裴謝堂嘿嘿笑着,絲毫不覺得高行止是在損她,反而拐了拐高行止的胳膊:「你看,要不是她手下留情,憑着她的腦袋瓜兒,你這東陸第一富商的名頭怕是要黃呢,你還不好好感謝感謝她?」

「嘖嘖……」高行止往後縮了縮,無比嫌棄。

籃子在旁默默看着,見小姐同高行止關係如此親密,總算鬆了口氣。她一直擔心會弄髒衣服,她連馬車都不敢靠一下的,總算將背落在了實處。

高行止的馬車很豪華,兩匹馬拉着,車身很大,鋪了上好的波斯地毯,還專門修了暗格存放食品和酒水。裴謝堂不止一次地坐過,自然輕車熟路地解開毯子找到暗格,從裏面搜出好吃的糕點來分給籃子:「先吃一點墊墊肚子,等會兒到了溫家,說不定咱們連飯都沒的吃。」

「是啊,夫人和大小姐不會讓我們安生的。」籃子嘆氣,順從地接了點心,只是想到一會兒要應付的局面,卻沒什麼心情吃。

裴謝堂拍拍她的肩膀:「怕什麼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家小姐是那種隨便讓人欺負的人嗎?」

「小姐!」籃子連連點頭,終於咬了一小口。

高行止在一邊看着主僕兩人狼吞虎咽,眼中露出幾分憂傷,給裴謝堂倒了一杯涼爽的酸梅湯:「別噎著,吃慢點。」

吃個飯也跟打仗一樣,這日子是多苦?

他垂眸,掩蓋住眸中湧出的心疼,只是端著杯子的手不自覺的顫.抖了幾分。

裴謝堂一飲而盡,還沒吞下去,就撩起帘子看了看窗外:「溫家快到了,你的請帖呢,我看看。」

高行止從懷中拿出帖子來,她看了就塞回去給高行止:「到了溫家,就說我是你妹妹吧,不然你突然帶個女子去,人家會起疑心。」

「我往日裏赴宴,也總會帶那麼一兩個女人,每次都不一樣,不會有人起疑心。」高行止目光灼灼:「說你是我的妹妹也不太合適,你年紀比我大,喚我一聲哥哥,我怕我會折壽,承受不起這份尊榮。要不然,我就說你是我的未婚妻,你看怎樣?」

「你想害死我呀!」裴謝堂側目。

颖悦 高行止眨眨眼:「什麼意思?」

「我這是要去溫家跟謝依依搶未婚夫的,進去的時候是你的未婚妻,出來的時候成了溫宿的未婚妻,這滿京城貴婦們一人吐一口口水,都能把我淹死了。」裴謝堂瞪他,「你會不會說人話?」

高行止盯着她,一瞬間,眼中波濤洶湧起來:「你難不成還真看上了溫宿那小子不成?這種愣頭生有什麼好的,你竟鐵了心要去搶他!」

「胡扯什麼?」裴謝堂翻了個白眼:「我眼光好著呢。」

高行止仍舊盯着她不說話。

裴謝堂見她不信,不由抿唇笑着湊到他耳朵邊:「我喜歡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會兒還來問我做什麼?」

「朱信之?」高行止的身軀硬了一下。

還是不能對他忘情嗎?

裴謝堂揮揮手:「他就算了吧,朝中棟樑,陛下寵愛的朱信之,可不是我這種區區廷尉府的三小姐能夠高攀得起的。」

「你有分寸就好,我就是怕你……」怕你一頭栽進去出不來,高行止欲言又止。

裴謝堂沒接話,籃子聽得雲里霧裏,不知道兩人到底在講什麼。只是她心中很是着緊去溫家的事情,一路上都在盼著能早點到溫家,好不容易瞧見熟悉的事物,溫家的府邸近在眼前,她臉上綻開大大的笑容:「小姐,溫家到了!」

高行止和裴謝堂都雙雙住了口,高行止先下馬車,讓小四上前去投遞帖子,回身就來攙扶裴謝堂。

裴謝堂見他伸手,下意識就覺得高行止矯情,這麼矮的馬車還用得着扶嗎?正要推開他的手,轉念一想,又將手放在高行止的掌心,無比端莊地踩着凳子從車上下來。她忘了,她現在不是泰安郡主裴謝堂啦,大大咧咧,來去如風,人家現在是大病初癒的謝家三小姐謝成陰,這可是常年泡在藥罐子裏的人,哪裏有這個力氣哦!

她本已雍容華貴,這般故作姿態,越發顯得高雅端莊,讓人不可俯視。

一時間,周圍的人都停下來交談,將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她是誰?」

「以前沒見過,是哪家的小姐嗎?」

「這打扮,怕不是哪位郡主娘娘?」

溫家的大門口前,溫家家主溫緯正帶着兒子溫宿迎接賓客,乍然聽見周圍議論紛紛,不由也將目光投在剛剛停下來的馬車上。小廝送上門貼,溫緯打開看了看,立即驚喜地笑了起來:「原來是高公子大駕光臨,我還說呢,這突然動靜是怎麼一回事。」

。 勝負未分,於是他們再次重新開了一局。

棋局起步前,陸修靜仍舊用餘光去偷瞄小木偶的暗示,但是這一次,顏知諱沒有給出預測結果。

也就是說,這一盤勝負無解。

那三人激烈的斗棋成功引起了朽月的注意,她興緻盎然地過來一起圍觀,看看這無解之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一回,柳蘭溪改變了套路,開始認真對待了,不過同樣讓顏知諱頭疼不已——

因為顏知諱下在哪,他就跟著下在棋盤的對稱處,最後形成一盤黑白兩方完全對稱的棋局。

這種棋被稱為模仿棋,你走一步,對手跟著走一步,看哪一方高明,先破解兩足鼎立之勢。

顏知諱下得滿頭虛汗,他的玲瓏竅在這時候依舊派不上用場,只能硬拼誰的棋藝更勝一籌。

燈花未剪,蠟燭積了一層厚厚的燭淚,屋子內除了棋盤落子的聲音再沒其他的響動。

在小小的一方棋盤上,緊張的博弈牽動著每一個人的神經。

黑方毒蠍棋,處處設陷。

白方玲瓏子,見招拆招。

三人一偶全神貫注地盯著小小棋盤上的焦灼廝殺,兩人勝負未分,攻守互換,堪稱精妙絕倫的一場棋藝對決。

對弈接近尾聲之時,顏知諱抬頭看了眼柳蘭溪,忽而默默說了一句:「未來無限可能。」

最後,柳蘭溪以半子獲勝。

觀完此局,朽月豁然開朗,未來本是無解,全憑事在人為!

「我贏了。」

柳蘭溪像只黏人的貓,拿側臉蹭了蹭朽月的手背,心情似乎不錯。

「輸得心服口服。」

顏知諱不得不承認,如果他沒有憑藉玲瓏竅,可能還不足以堅持這麼久。

「還有一局呢,彆氣餒啊顏知諱。」合伙人陸修靜為他加油打氣。

「不必了,再多來幾局也還是一樣。」

小木偶從桌上站起身,垂頭喪氣地往陸修靜手背上爬,看來他以後只能跟這個瘋道士混了。

誰知還沒爬上他手背,木偶身上的紅線忽然被朽月提溜起來。

「師姐?」小木偶訝然地轉身看她。

「你暫時待在本尊這裡。」朽月照舊把木偶系在了腰間。

顏知諱忽然有點感動,還沒準備好抱惡神大腿的姿勢,只聽她又喃喃說了一句:「沒有你,我明天如何街頭賣藝?」

好的,工具偶就工具偶吧。

陸修靜覺得自己此刻有點多餘,忿忿道:「你跟本道君有那麼不情願嗎,好像能把你吃了一般!顏知諱,你不僅失憶,你還變心了,以前對我可不這樣!」

小木偶默不吭聲,對,他只想做一個沒有感情的工具而已。

「哎呀,灼靈,你怎麼把這傢伙撿回來了?」柳蘭溪語氣滿是抱怨。

朽月瞧了眼鬧脾氣的少年,臉上露出淡淡的一抹憂愁:

「姐姐得掙錢養你。」

這下柳大少爺心滿意足了,「姐姐這麼辛苦,那今天晚上我幫姐姐揉揉肩。」

陸修靜一聽驚呆了:「卧槽,柳蘭溪,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柳蘭溪嗎?居然還會伺候人?那也給本道君捏一捏唄,本道君的老寒腿正抽抽呢。」

「道君,別抽抽了,等小木偶找到肉身,讓他幫你捏捏不就行了。」

「別,本道君還想多活幾年。」陸修靜好似一棵萎了的茄子,鬱鬱寡歡地揮揮衣袖:「哎,真沒勁,走了走了!」

他本來是想今天晚上重振雄威,在柳蘭溪面前樹立一下長輩的尊嚴,沒想到搞了半天,反倒越發萎靡,只能灰溜溜地打道回府。

「等等!」

朽月突然叫住了他。

牢房,不遠處

傀儡護主!

看到這一幕,何漢卿也是愣了一下,隨後浮現出羨慕之色。

不甘的甘愿 顯然,以傀儡小白目前的表現和能力,其距離化為真正的人形已是不遠,只差一個契機!

足以可見,費仁的來歷不凡,畢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身邊都能有一尊堪比玄尊境高手的傀儡作為貼身保鏢,而且還忠心耿耿不會背叛!

「謝了,小白。」

看到傀儡小白突然出手幫自己解決了那隻偷襲的天穹木鷹,費仁也是手掌一松,將背後的碎星刀重新放下,咧嘴笑了笑。

隨著實力的不斷提升,傀儡小白的能力也是越來越強,並且逐漸擬人化。

哪怕沒有費仁本人的命令,只要有任何人威脅到他,傀儡小白都會雷霆出手,將來襲的敵人無情消滅!

「….」

面對費仁的讚賞,傀儡小白僅是機械性地點了點頭,空洞黝黑的眼瞳中流露出一絲迷茫,似乎已經有些懂了對方的意思,但又不是完全懂。

初具人形,但是靈智未開,僅是產生了一絲本能的反應,這便是傀儡小白目前的狀態。

咔嚓!

將手裡那一塊墨法石重新砌入傀儡小白的胸口,下一刻費仁也是將對方收回靈戒空間,轉頭看向不遠處的何家兄妹二人,「何兄,莉莉姑娘,咱們走!」

畢竟,傀儡小白完全吸收墨法石的靈氣還需要一些時間,眼下何震武還被困在地牢深處,救人要緊。

費仁身影一閃,消失在牢房內。

見狀,何家兄妹二人也是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

地牢盡頭,是一處空曠巨大的密室,四周幽深冷寂

啪嗒!

「這是…..陣法?」

剛一踏入密室內,費仁便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只見十二座巨大的青銅獸首巍然屹立,居於密室的四角八方,氣勢恢宏,每一座青銅獸首之間皆是互為犄角,層層相扣,散發著強悍的玄妙氣息,彷彿一座自然天生的神秘大陣,頗為奇異。

在那密室正中,十二座青銅獸首的交匯之處,此刻正靜靜躺倒著一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氣息虛弱,渾身帶傷,身上一襲黑袍也是破爛不堪,看上去模樣極為狼狽,而且似乎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是沒有,此刻正止不住地口吐鮮血,臉色蒼白。

「父親!」

此時,何漢卿也是匆匆趕到,看到渾身是傷的黑袍中年男子,當即發出一聲驚呼。

對方不是別人,正是失蹤許久的何家家主何震武!

「爹!」

看到何震武渾身是傷,此刻正躺倒在地一動不動,何莉莉同樣是掩嘴驚呼,眼角泛起絲絲淚花。

「漢卿….莉莉….你們兩個怎麼來了!」

何震武艱難地扭頭看去,發現來人是何漢卿和何莉莉兩兄妹,當即也是愣了一下,隨後蒼白的臉龐上浮現出一抹擔憂,「此處乃是上古煉器宗的遺址腹地,而且周圍布置有強大的陣法,十分危險!你們趕緊兩個離開…!」

身為玄尊境高手,何震武心裡十分清楚眼前這座困住自己的神秘大陣威力到底有多可怕。

因此,他不忍心看到自己的一對兒女以身犯險,甚至為其喪命。

「父親,您等著,我和妹妹這就來救您!」

「爹爹,我們來救您了!」

然而,面對何震武的勸告,何漢卿以及何莉莉兩兄妹顯然沒有放在心上,似乎因為救人心切,已經喪失了基本的理智。

「別過來!」何震武臉色微變。

「慢著!」

就在二人即將靠近對面那十二座青銅獸首之時,旁邊的費仁也是身影一閃,出手將何家兄妹二人生生攔下。

「你們兩個是不要命了么?以你們兩個人的修為實力,貿然闖入此陣只有死路一條!」

費仁回頭瞥了一眼二人,臉色嚴肅。

眼前這一座困住何震武的上古大陣名為十二生肖大陣,屬於一種已經失傳的古老陣法。

此陣一旦布下,便會衍生出無數道殺陣,御陣,幻陣,層層疊加,無窮無盡,而對面那十二座古老的青銅獸首則是十二生肖大陣的核心陣眼。

十二生肖大陣,一般布置有鼠、牛、虎、兔、龍、蛇、馬、羊、猴、雞、狗、豬十二個核心陣眼,其中每個陣眼都擁有獨特的力量。

只要核心陣眼不破,十二生肖大陣便會一直持續下去,層層疊加,互為犄角,哪怕是何震武這種老牌玄尊境高手,也難以逃出生天,甚至有殞命的風險!

。 覆滅上仙界!

蒼元界無數人,甚至是這上仙域無數人發了瘋一般,都要去做的事情!

而為了實現這個目標,他們是不惜犧牲太多太多的……個人的生死,這些人更是早就置之度外了!

神祇女、神魔女是這樣,不滅子是這樣,姜雨柔更是這樣……

這一刻,所有人都不禁是沉默了下來,他們到了這一刻才深刻清楚的明白……原來到了他們這一步之後,是不允許有什麼兒女私情的……

兒女私情……

這本來應該是正常修真者,或者是個凡人都可以擁有的感情,但是他們卻是不可以的……四個人此刻心中都想著這四個字,可良久之後,只不過是等來了四人異口同聲的一道嘆息而已。

神祇女道:「之前……姜雨柔發來過消息。」

神魔女神情凝重的看了過去,那消息的內容雖然她之前已經得到了神祇女的解釋,可是現在……三個人應該是在這裡開展討論了!

「她怎麼說……」不滅子問道。

「姜雨柔那丫頭,說她已經到了域外世界,那裡距離我們這裡很遠很遠,已經是處於域外了,而她一個人,要想在那裡找到並且暴露上仙界的具體坐標,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什麼意思……」不滅子問道。

「她說她們雖然有很多人,來自於上仙界的太多人都在為了那一件事情而努力……可是……要想在域外世界,準確的找到上仙界的位置……並不容易……她說她需要幫手。」

神祇女道。

實際上,姜雨柔就是這麼個意思……而的確的……要想在域外世界,找到坐標……也的確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不滅子沉吟片刻,抬起頭道:「這件事情,我們其實要做兩手準備,或者說……三手準備!」

「三手準備?!」神祇女、神魔女異口同聲的驚訝道。

她們可是非常不理解這句話的,畢竟……覆滅上仙界,就這個目標來看,這似乎是一件單細胞的事情……可是在不滅子的話語之下,這似乎是一個三細胞的事情……再者說,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看上去那麼簡單,這是很難很難的一件事情!

一瞬間,現場的氣氛便是冷了下來,二女不禁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們每當想起不滅子的這句話,內心之中就是有著些許惶恐的……

「這也太過……複雜了吧。」神祇女小聲道。

「哪三件事呢?!」神魔女輕聲道。

不滅子點了點頭,旋即他也是深吸了一口氣,旋即道:「這三件事情,其實我們之前都是說好的。」

「其一,由姜雨柔那丫頭在域外世界,找到上仙界的坐標並且暴露……這一定是會有強大的勢力過去劫掠的……這是不用分說的。」

「第二,我們需要加強蒼元界的守備……或者說,我們需要等待一個時機,等一個上仙界狗急跳牆派人過來進攻的時機,到時候,我們不僅僅是要打敗上仙界的入侵之敵人,我們還要將蒼元界的上界,給他端掉!」

「第三……我的本體,其實已經是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了……」不滅子深吸了一口氣,目光之中有著些許凝重之感……他默默的嘆了一口氣:「在那個地方……我正在努力建立傳送陣……以使得我們這些人,可以在上仙域毀滅之前逃離,前往那個新世界……」

不滅子的話,一瞬間讓的全場變得死寂!

鴉雀無聲!

落針可聞!

他說的這些話,其信息量……實在是太大太大了……

新世界?!

傳送陣?!

這多多少少是有些不可思議的……

以神祇女和神魔女的思維認知,之前光是姜雨柔說的那些個域外世界暴露上仙界坐標等等之類的話語……就已經是很讓他們這些人都感到震驚了,更別說如今,不滅子說的這關於傳送陣的事情了。

可是……建立一個傳送陣……似乎是比暴露上仙界坐標還要難的事情吧……在這樣的前提條件下……不滅子他到底……是要做什麼?!

或者換個說法……凡事都有理由,雞鳴還是因為天亮……不滅子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亦或者……他提前得知些什麼?!

神祇女和神魔女,二女匆匆對視了一眼,便是神情凝重的看向了不滅子,而後者長長的深吸了一口氣后,眼中更是有著一種難以形容的高深莫測之感湧現而出。

「怎麼……你們聽起來……覺得很……天方夜譚,對嗎?!」

天方夜譚……

可不正是這樣嗎?!

畢竟,無論怎麼說……不滅子所說的這些話……都是很讓人感到格外的離奇……他們目前還只是蒼元界上的修真者,連離開過此方世界,實際上,都是很少很少的……尤其是那姜雨柔才用傳音的方式,告訴他們,說自己正在做暴露一個世界坐標,引起另外一個世界來攻打的事情……

這已經是超越蒼元界能力範圍的事情了。

如果說這就已經很讓人感到瞠目結舌的話……那麼不滅子做的事情,恐怕才更加讓人感到瞠目結舌吧……他居然是要建立一個傳送陣,好在上仙域毀滅之後,搬遷到那新世界……

等等!

他在說什麼?!

上仙域的毀滅……

不會吧?!上仙域啊……那可是上仙域!

他們一個個的都是震驚了,尤其是神祇女用那種匪夷所思的眼神看向了不滅子,而後者沉默了,並沒有給出沉默,可是他嘴角抿起的那種淡淡的微笑,無疑是告訴神祇女,他沒有開玩笑……這些不光是他內心之中最為忠實的想法……將來,他更是要這麼做的……

至於神魔女,她則完全的陷入了獃滯,她愣愣的站在了那裡,整個人就好像是呆若木雞一般……她無論如何,都理解不了不滅子說的那些話……

這些天方夜譚般的故事,實際上……就好像是天外來客講述的,哄小孩子睡覺的睡前故事……無論怎麼說,都是很微詭異驚奇的!

就當是……聽故事好了……

但是,現實的情況,容不得他們有這種開玩笑的氛圍……上仙界的大軍,的確是馬上就要攻擊蒼元界了……而這並不是他們做出的第一次攻擊……在數百年前,上仙界實際上就已經是派出過一次大軍了,在那一次的攻擊中,若是沒有不滅子、神祇女神魔女以及姜雨柔這四位絕頂超級大高手,湊出來的頂級人仙陣容的話……

恐怕蒼元界在上一次就已經是涼涼了。

而涼涼並不只是說說而已……那是會死人的,而且……是會死很多很多人!

一時間,神祇女和神魔女都是深深的沉默了,她們發現,自己其實已經沒有什麼話可以說了……良久,三個人盡皆是不約而同的發出了一道幽幽的嘆息。

在這種嘆息之下……他們互相都對視了起來。

「上仙域的覆滅……這恐怕正是我們自己的傑作吧……」神魔女道。

她那冰冷的氣質,再次掠上了那美麗的容顏,而她的話語……更是無疑間是有些冷冰冰的……而對於這種語言……不滅子自然是不拒絕的……他閉上了眼睛,似乎也不太想回應這句話的側面含義……他點了點頭。

在這點頭之下,神魔女的嬌軀都是顫抖了一下,她無論如何,都從來沒有想過……這上仙域之毀滅,竟然是出自自己等人之手……這說起來,也的確是太驚世駭俗啊……

「為什麼……非要這樣解決問題?!」神魔女道。

她的話語之中,是有著寒意的,可是這種寒意……卻並不是針對於不滅子,而似乎是針對於他們所有人,針對於整個蒼元界在這種無奈情況之下,無可奈何的選擇。

「因為……上仙界……已經喪心病狂了……」不滅子輕聲道:「實際上在域外世界……這上仙界……已經干出了太過狗血之事……」

「當年上仙界不是派出了一支大軍萬里迢迢的來攻打我們蒼元界嗎……只不過他們付出了太多太多血的代價后,是失敗了……可是失敗后的他們,自然是不服氣的……所以……在隨後,他們就另外調集兵力,去進攻了比我們蒼元界還要小的界……」

「而那個界……自然是沒有我們這些頂級人仙的……所以它們的結局,不出所料的自然是出現了……」

不滅子的話語之中有著毫不掩飾的恨意。

那上仙界做事,還真是讓人恨的咬牙切齒啊……

「覆滅?!」神魔女輕聲道。

「何止是覆滅這麼簡單……簡直是人間地獄……」不滅子緩緩的說出這句話,而他的眼眸,也是緩緩的睜開。

他深吸了一口氣,自己都難以抑制的說出這句話……而他更是咬牙切齒的恨得牙痒痒的道:「上仙界的人,或許如今已經不能用人來形容了……人類之中,還真沒有這種行事風格之人……」

「哼!」不滅子猛地攥緊了自己的拳頭,發出了咯嘣的一聲響聲……他冷漠的看向了黑淵之中,尤其是看著那深不見底的,猶如是虛幻的魔蛇交錯一般的湛藍色魔焰,聲音就像是冰天雪地之中而來的那般,似乎是要凍掉人的骨頭的。

「上仙界下一個目標就是我們……而我們蒼元界,其實已經是上仙域之中,唯一堅持下來的世界了……」

不滅子的話,讓的神祇女和神魔女二人都是一瞬間愣住了,他們無論如何,還真的沒有想過,這種事情的發生……在他們看來……這事情……無論怎麼說,都是……太過不可思議的啊……

「也就是說,這諾大的上仙域……」神祇女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便是不可思議的愕然道。

「沒錯……這麼大的一個上仙域,那上仙界已經屠滅了幾乎所有界……若不是我們蒼元界幾百年前奮力抵抗,讓他們之中關於進攻我們界的軍隊很大程度的被摧毀的話……如今的上仙域,恐怕就只剩下那上仙界一個勢力了。」

不滅子冷笑,而他的嘴角上,更是抿起了一道戲謔至極的笑容。